游移。
“我们为什么总要谈论这些?马尔福?”她露出了一点疲惫。
“我们面前活生生的人不比讨论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更加重要吗?你看到赫敏·格兰杰,你只能看到她是泥巴种,但看不到她不亚于任何一个纯血的出色表现吗?当你看到隆巴顿的时候,你也只能看到他的傲罗家人吗?我们的父母已经为历史付出了代价,难道我们还要继续背负着过去的阴影吗?”
马尔福露出了一点迷茫的神色。
萨曼莎看着他,她好像看到了眼前的一连串日子——望不到尽头——因为那个邪恶的存在而显得黯淡无光,“你难道不觉得,这些事情都很不正常?你就没有思考过你脑子里的那些念头吗?”
“泥巴种就是泥巴种,巫师的血统会被他们混淆的。就算她和我们一起接受教育,她也不可能成为真正杰出的巫师。”马尔福露出了一点被冒犯的神情,但他克制住了。他的声音在萨曼莎的注视下变得小了一点。但他还在极力争辩。
“至于背负那些的,我并不觉得那有什么错。这是纯血的传统。不过我们不会再那么极端了,他们曾经太狂热了。”马尔福说到“纯血的传统”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种优越和傲慢的姿态,但是多少有点不自在。
他停顿了一下,谨慎地说:“要我说,你考虑这些东西实在没有必要。我们不会再回到过去了,你明白吗?你只需要按照家族的传统,在你应该在的轨道里运转,是不会出岔子的。”
萨曼莎没有再说话,马尔福也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很久,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巩固…”
在马尔福迷惑的目光里,萨曼莎打起精神,“所以,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马尔福?”
“额,我只是来看看你。”马尔福说,“毕竟你晚餐也没来。”
“哦,我今晚上也不回去。”萨曼莎没精打采地说。她的伤势其实没严重到必须要住一晚上,她猜这是校长的安排。
“既然你见到我晚餐时没在,那我想你应该给我带了食物?”
“呃,我…我没有。”马尔福的脸红了,但他依然强硬地说,“我想你应该没什么胃口。”
“哦,是的。”萨曼莎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的体贴。我现在想睡觉了,体贴的马尔福先生应该不会想打扰受伤的人的休息吧?”
“我说了你可以叫我德拉科。”马尔福坚持说,“我也刚好要准备离开了。”
“德拉科,再见。”萨曼莎敷衍地说,她在床上躺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马尔福站了一会,“再见,萨曼莎。晚安。”他离开了。
*****
萨曼莎侧躺在那里,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又起波澜。
她的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
“我向上帝发誓,如果你还要和我说那些废话,我真的会控制不住揍你——”她烦躁地转身怒瞪着来人。
哈利·波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嘿,轻松点,我可没有惹你。”他轻快地说。
“抱歉,怎么是你。”萨曼莎的怒火戛然而止。她坐起身来,“晚上好,哈利。”
“你变脸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哈利挠了挠头,走近她对面的那一张床,很自然地拿起枕头垫在她背后,然后坐在了空床上。
“庞弗雷夫人不在吗?”他四处张望,“我来找她要一瓶魔药,罗恩的门牙被飞贼撞断了,他疼得厉害,但觉得丢人,不敢过来找她。”他露出一个过于灿烂的笑容。
“哦,”萨曼莎慢吞吞地说,“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呢。”
哈利呛了一下,飞快地瞥了她一眼。
“也有这个原因吧,”他含混地说,然后掏出了一块装在透明小盒子里的蛋糕,包装精美,“这是之前韦斯莱兄弟帮我从蜂蜜公爵糖果店带来的,还剩了一块,给你吃吧。”
萨曼莎道过谢,接过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她冷淡地说。
哈利局促地站了起来。他拿不准她的态度。
他最后说:“我知道。这也是我过来的原因。”
萨曼莎问道:“你知道多少?所有的一切吗?还是你只是听说了那场小小的…冲突?”她刻意强调了“小小的”。
哈利柔和地说,”我都知道了。纳威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我也知道了关于你的所有事。“他说完这话好像松了一口气。
哈利回想起纳威满脸通红的样子,那个可怜的男孩完全对他敞开心扉了。
纳威向他袒露了所有的一切,他对于食死徒和萨曼莎的恐惧,还有他父母所经受的恐怖折磨。纳威混杂着痛苦、内疚和自责的模样在他眼前浮现。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纳威如此信任他,但是他下定决心绝不会辜负这份信任。他感激纳威的信任,也由衷地怜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