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见门里没反应,她刚想把鲍鱼鸡汤饭挂在门把上。
忽然,“咔嗒”一声。
门开了。
池蕴整个人都僵硬了,举在半空的手没来得及落下,身穿墨蓝色睡袍的男人踩着拖鞋出现在了她面前。
池蕴想低头,眼睛不争气地看了上去。
男人像是刚刚洗完澡,眼尾、鼻尖透着红晕。短发凌乱,五官精致,连薄唇都染了点儿红。就在池蕴看去刹那,他发梢水渍无声滴下。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的若隐若现,又被水痕晕湿。
每一条纹理,都优雅又性感。
池蕴的心跳几乎是比敲门前还要快太多倍。
扑通。
扑通扑通。
心跳如鼓的响动,让她在这逼仄的楼道,呼吸还要困难。
眼神已经慌乱,不能被他捕捉。
池蕴蓦地闭眼,她的脸应该不烫。深呼吸之后,她睁眼,发现闲散斜靠在门边的季圳然正以一种很微妙的眼神在盯着她看。
这眼神,注视里掺进了玩味的逗趣。
池蕴眉头微微皱了下,“看什么?”
“看美女原来也会紧张?”季圳然双手交叉,不咸不淡地笑。
这笑里藏刀的样子,池蕴配合他假笑了下,唇线立刻平直。
“7楼到8楼可以备注写走楼梯,下次可以别直接送7楼了么?”
季圳然眉眼轻挑。
他是接过了那份鲍鱼鸡汤饭的外卖,但也换了种语调,淡淡问她:“我很少点外卖,偶尔点一次,半年应该也就一两次吧,楼上楼下的邻居,下次不能再找你帮忙了么?”
“——!”
池蕴怎么在这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这男人的委屈?
诶!是他麻烦她好么?他到底有哪里好委屈的?
“哦对了,”季圳然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说,“房东那边,他跟我说有没有兴趣把楼下那套也买下,本来是打算给家里备用的,我就两套都买了。现在既然是你在租,那你先住着吧,反正你和他直接签了三年的合同。有一部分的钱他已经给我了,接下来你按月来交房租就行了。”
“......”池蕴第一次听到有人按月来收房租的,她微笑问,“必须按月来付么?”
季圳然也微笑看着她,“池小姐今天刚刚转过账,流程应该都清楚吧。”
“......”池蕴真的很想骂人,她怎么摊上这么个八百心眼子的房东啊。
但不得不说,一百八十平的房子,平均十二万一平,对外租金都要一万多块钱一个月的,她住这么久以来一直收她五千租金。
是真的环境好,租金便宜。
所以就算有季圳然的存在,池蕴关心,“那房租方面?”
她没疑虑,他也很直白:“不就是五千一个月么?记得每个月初1号转给我。”
“好的,”池蕴这下心定了,说,“您放心。”
您放心?
季圳然面不改色地说:“还有,我工作忙,不常回来,有事没事我不会让你上8楼,今天是个例外,下次我会给你发消息。”
“没问题。”池蕴点点头,笑起来一副比谁都真心的样子。
-
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有没有不欢而散,反正阮舒瑗第二天看池蕴的状态蛮好的。
像中了什么大奖。
中午一起吃饭,池蕴也胃口大好地干了一大碗饭。她平时明明都只吃一小口饭,还时不时来不及吃饭的,今天一下子吃这么多,阮舒瑗被她吓到了。
她摸池蕴额头,“你没事吧?吃这么多不怕积食?”
池蕴又喝了口汤,笑:“就这么点,至于?”
“是不至于,”阮舒瑗说,“但你个平时压根不爱吃饭的,吃这么多,怪。”
且当她心情好吧。
阮舒瑗问她:“昨晚,有发生什么不?”
“没。”池蕴说。
“一点儿都没有?”
“能有什么?”池蕴轻描淡写说,“运气好,又碰上了个人帅心善的房东,好事儿。”
池蕴自动忽略了季圳然客套请她进去喝茶被她拒绝的桥段。
愉快。
“所以季圳然真的把那两套房子买了啊!”
“嗯。”
“我靠!他是真有钱!”阮舒瑗听听都激动了。
是挺有钱的。
池蕴知道,季圳然从小就家境好,爸爸是空军,妈妈从事金融,姑姑是战地记者,姑父是海军。那别说再老一辈了,是更厉害的老将军。
他自己也争气,进了外交部。
亲妹妹更是航空航天行业的。
那是池蕴可望不可及的家庭背景。
阮舒瑗察觉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