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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1 / 3)

病房,父亲的病床在最里边。

宋苇赶进来的时候,聂思凡贴墙坐着,一看就是刚从美术教室出来的模样,细细的脖颈间系一条鹅黄丝巾。

旁边,跷二郎腿,双手抄校服口袋,坐没坐相的家伙是读高三的亲弟弟,宋萸。

但即便是一个坐得端庄挺拔,一个坐得没精打采,宋萸的肩头依然高出聂思凡许多。

宋家不成器的幺儿,脾性恶劣,体格却已长出少年根骨。

宋苇看着插呼吸机的父亲问,“爸怎么了?”

“你听主治医师解释吧。”

聂思凡声音轻轻的,在住满病人的病房里,轻得如一片叶子。

但越是这样的轻,宋苇越听出言外之意的重。

他转身就去找医生。

“鼻咽癌,晚期。”医生说,“发现的太晚,动手术风险太大,建议保险治疗。”

又多问了几句,才知父亲是这次因贫血昏倒,在医院做全身体检才查出来的病。

宋家两个儿子,母亲死后,他独挑大梁,偏偏做的是警察,还是刑警——一苦二累三危险,最忙最没油水的警种。

宋苇和聂思凡早就订了婚,却苦于手头的大案堆太多,一直没空领证办婚礼,谁成想亏欠的不仅是她,还有自己年过花甲的老父亲。

父亲六十一,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早就撒手人间。

“保险治疗。”宋苇掐着硬挺的藏蓝色警裤说,“无论多少钱,都得把老爷子的命保住。”

医生说,“那我先给他开三个月一疗程的治疗方案。”

许是见宋苇穿警服,医生不免多关心了几句,问了问宋家的情况。

然后他说,“你那弟弟未成年,又是高三的关键时期,你多担待点,你父亲在病床上也能少操些心。”

似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宋苇这才从父亲患病的打击中清醒,发现眼前有个棘手玩意——

正坐在他老婆旁边,等着他去处理。

宋苇缴完费出了医院,聂思凡走在他后面,宋萸一肩斜挎着黑书包,闷头走在最后面。

“闷葫芦。”

宋苇用遥控钥匙摁开几米外的马自达,扭头喊宋萸,后者跟没听到似的,低头走路。

眼看就要撞上聂思凡,宋苇上前一步,伸手臂推了一把宋萸。

“我跟你说话呢!”

他这才看清宋萸耳朵里戴着有线耳机,白白一道细线从校服领口伸出来。

宋苇一把扯掉耳机线。

一直低着头的少年猛一抬头,漆黑如墨的一双眼顿时犀利起来。

聂思凡恰好回头,对上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她心口一跳。

“有病?”宋萸扫了眼聂思凡,视线回到哥哥脸上,目光冰凉。

他攥回耳机线,囫囵捏在手里,捏成一团。

宋苇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宋萸鼻尖,“这里是医院,我不打你。我只问你,今晚跟不跟我回家?”

“回家?”宋萸挑了挑眉。

他脸上没任何表情,表情全在一对浓而黑的眉毛上。

他话里有笑意,“回你和你老婆的家?”

聂思凡拎手提包的手轻轻一抓。

她站在宋苇身后,瘦瘦长长一个人,却也只到宋家兄弟的肩头。

他们家的人个子一个比一个高。

宋萸完全是长疯了的宋苇。

她用画画的那双眼一看他身形,就知道他身高在188左右,宽松的蓝白校服下有方方正正的肩膀,和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不然呢?”宋苇没好气地问,“爸瘫在病床上,你一个人回去谁给你做饭?”

“我会做饭。”宋萸看着宋苇的眼睛,依旧面无表情。

“哦,会做什么?煎鸡蛋还是下面条,煤气炉子都不知道从左拧还是从右拧的废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爸住了院最开心的就是你,又想像上回那样是吧?没人管就玩疯了,疯到差点退学,这次休想一个人回去住。”

宋苇说着走到车边,甩手拉开车门。

刚要抬腿钻进车里时,宋苇听见身后有个声音,凉凉的,像水银,话里却含着笑意。

“这么凶的一个人,你跟他过得下去?”

宋苇抓车把手的手指紧紧一扣。

又听见聂思凡已经绕到了副驾驶那边,淡淡地说,“对我不凶就行。”

说完,她看了宋苇一眼,低头上车。

一路上,三人无话。

宋萸一坐进后面,又插上了耳机。

车里太静,宋萸耳机里的声音都能漫出来。

他似乎把音量调到最大,在听死亡重金属摇滚。

宋苇从车内后视镜扫那小子一眼,他闭着眼,很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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