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着:“千兰姐姐,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现在就告诉我呗。”
千兰当然是要玩一招欲擒故纵,好好试试她对这鱼饵究竟有多大的兴趣:“现在?若是说了你胡思乱想怎么办?万一被天帝知道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长毓立刻泄了气,身体更加黏黏糊糊的凑过来,贴到千兰冰冰凉凉的胳膊上,边撒娇边蹭着:“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是你说的,别人都知道自己的过往,唯有我像个半路的弃子,平白无故来了这里......”
“好啦好啦,”千兰见她越说越伤心,心里大概有了数,边说道:“那我告诉你,你刚刚说的,不可以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长毓点点头,一拍胸脯:“放心吧!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绝不是小人,决不食言!”
她有些满意,托着脑袋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呀?”
长毓思索了一会:“就先,说说这天界我得罪过谁,我与谁交好,为何会去到凡间,又为何会失去记忆?”
得罪过谁?
这第一个问题,可算是问对人了。千兰想,若是现在告诉她,自己以前与她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也不知她是何表情。
“这天界你只有一人要防,那便是东斗星君,他性格乖僻,惩罚人极其严格,对你的印象更是不好,千万不要去招惹他,见他都要跑得远远的。”
东斗星君?长毓觉得自己好像很熟悉这个名字,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抓耳挠腮的猴急模样都被千兰看在眼里。千兰面上笑如桃花,心底却一遍又一遍的诅咒:“这么努力地想干什么?喝了忘情水,又饮了孟婆汤,我就不信你还能再想得起来他。”
“我想起来了!”
长毓忽然抬头,眼神中闪着光,千兰则呆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好似都要凝固:“你......你想起来什么了?”
只见长毓一拍大腿,唉声叹气的说道:“丰羽跟我说过。”
“说过什么?”千兰脸上笑容凝固,倾国倾城之色也僵在眉眼间。她不信,不信这么久了,忘情水和孟婆汤都忘不掉他。她嫉妒,嫉妒的发狂,手心被指甲掐出血痕,嘴唇却是苍白的。
“说天上这五位星君,个个小气无比,冥顽不灵,各种严酷刑法皆出自这位东斗星君之手,照你这么说,我要是被他逮到,肯定难逃其魔爪。”
千兰愣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自己草木皆兵了,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长舒了口气:“对啊,所以一定要避着他点。”
抬眼一看窗外,天色渐渐暗了千兰找了个理由推辞要回玉华宫。长毓拉住她的手,却发觉冰冰凉凉:“姐姐的手怎么这么凉?天色渐晚,九重天风寒,你这罩衣薄了些,我去给你找件厚的。”说着不顾千兰的阻拦跑进里屋,翻找半天,总算找到一件厚些的披风。
望着长毓递过来的披风,千兰愣住了,这锦绣波纹,正是东斗星君宫内的服饰,想不到当年东斗星君与她竟私相授受。不过她还是强压下妒忌的火苗,颤抖着双手接过披风:“那边谢谢神君了。”
“不用谢,你是我在天界结识的好友之一,以后常来和我玩就行。”
好友。
你真你当我是你的好友,真是愚蠢至极,可笑至极。
回去的路上,千兰一直紧紧攥着披风,上面残留着东斗星君的仙气,混杂着的还有那个长毓的味道。
哗——
一回到玉华宫内,千兰气急上心头,一气之下打翻了整桌的东西,就连琉璃盏也不得幸免。
“玉女,玉女,请您消气。”白芷连忙跪在地上,主子刚从长春宫回来就如此大发雷霆,定是受了什么委屈:“那长毓无知小人,竟敢对您不敬!”
千兰眸子中的冰冷渐渐隐了下去,收了收脸上的愠色:“此话不许再提。”
“玉女,您......”白芷不解。
千兰依旧一副玉洁冰清,直直的站在房内,白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一根根细长的手指捻了捻发梢,淡淡的说道:“我今日与故友长毓重逢,甚是喜悦,回宫后失手打翻琉璃盏。”
见白芷一脸疑惑,她又说道:“若是别人问起来,就这么说。”
“是。”白芷这才明白,主子是隐忍到了极致。
“叫人把这打扫干净吧,别落人口实。”
接着挥一挥衣袖轻轻离开,只剩下白芷在原地暗暗不满,主子这么隐忍莫测的性格,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也是万分可怜。
长毓的归位,对于天界来说是一件千载难逢的大事,历来上神自毁元神,极少有能侥幸活下来的,即使活下来,也未必能经受得住元神重修所要渡过的九生九世凡间劫难。千年前天际山一战,天界损失不少精兵良将,却只换得封印妖王神隐万年,万年之期一到,神隐再度现世,那时的天界又该如何保护三界苍生?
好在九尊神君长毓大难不死,更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