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女士还是很好奇那孩子是男是女,锲而不舍的又开口“儿子,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等您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南女士很期待的说“那你尽快,我也想见见那个孩子。”
“有机会。”
毕竟他和唐以乔也还没熟悉到这个份上。
他心不在焉的回了南女士一句,扒拉了几口饭,就起身回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手里是今天阮慧给他的纸条,那号码他已经烂熟于心了。
但是他在犹豫,会不会太唐突,可他又实在是有点担心。左思右想,最后发了个非常简短的短信出去。
〔记得下午来学校还我衣服。——陆〕
非常简单,以及牛头不对马嘴。
他很担心她,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干巴巴的让人家还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从哪个冰窟窿里爬出来的人呢,冷死了。
他之所以会觉得唐以乔是心理问题,是因为从小被南女士耳濡目染惯了,他看得出来她还有情绪,只是不会表达。
她会在别人表达出一点点善意的时候不知所措,也会因为被没有理由的欺负而感到茫然,她失去了表达喜怒哀乐的能力。
好像也不太能看得懂别人的情绪。
这很像自闭,但是因为她并不是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
南女士见不到人,不肯下诊断,他更不好直言她就是,他也不是专业的。
更何况他希望她不是。
下午陆梓笙来时,没看到唐以乔,也不着急,就坐在那儿等,等到下午第一节课都要开始了,她也没来。
正准备起身去唐突一下,董萍捧着书进来了。
一进来就开始唠叨“都不背课文,不看书干什么这呢?祖宗们,少爷小姐们,你们高二了,下学期就高三了,在不抓点紧,准备当那个被挤下独木桥的人吗?”
陆梓笙在她的唠叨中发着呆,是没看见?
还是看见了没理?
又或者……他摇了摇头把最后一个想法甩了出去,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终于等到下课,他打开手机,就见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条信息。
来自唐以乔。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同样的牛头不对马嘴。
〔你下午怎么没来学校?〕
唐以乔不解释,而是回答了他的第一条短信〔衣服明天还你。〕
陆梓笙也罕见的异常执着〔你下午怎么没来?〕
唐以乔不搭理他了,他看着上面自说自话的对话,有些郁闷,这是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