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
“不是,姐,你不是说和砚哥不熟嘛?”易晨阳问了一半察觉不对,换了方向,“姐夫和砚哥是朋友?”
“嗯。”
易晨阳思索道:“你背着我姐偷偷去酒吧?”
“我可没有,顶多算个投资人。”秦默一脸无奈,看向姚绮罗,等待自己的老婆解释。
“你记得上次让你在请帖加的那几个名字吗?”姚绮罗无语,这一个两个都把她当发言官,“砚哥是钟家的。”
易晨阳:“……我靠。”瞬间看钟离砚的目光变了。
“怎么了怎么了?”周蔓枝像个在瓜田上蹿下跳的猹,“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是我这个贫民不能听的?”
易晨阳脸色诡异的看了一眼钟离砚:“这么说吧,咱住的那个酒店。”
“嗯。”
“是他家的。”
周蔓枝:“………????!!!!”
想起那豪华的住宿条件,周蔓枝:“我靠!”
可能人类遇到超出认知的事情想要表达心情时都是脏话,万能的两个字,足以概括各种突发状况。
司窈低着头,小口小口啜饮着葡萄酒,口感香醇丰富,一边品鉴酒水,一边敛下心思。
难怪。
-
吃完饭,姚绮罗和秦默先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
“老公,我有点冷。”姚绮罗突然道。
“出门让你多穿点你不穿。”秦默闻言准备脱掉灰色西装外套,里面就一件衬衣。
“你不是说你有点感冒吗?如果你病了,谁来照顾我?”姚绮罗制止他的动作,“算了,也不远,走回去应该没事儿。”
这个季节的米兰街头能见到各式各样的季节,在场的易晨阳和周蔓枝不怕冷,只穿了一件,林易言早在姚绮罗开口就把自己的给了易晨阳。
钟离砚今天也穿的稍显正式,灰色休闲西装外套,淡灰色衬衣和白色西装裤,但不太合适。
司窈想了想把姚绮罗借给她的外套又还了回去。
“不用不用,我们等会儿就回去了,你们不是还要逛一会儿吗?”姚绮罗拒绝道。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司窈懒得理她,将衣服披到她肩上,“保护好我的小侄女。”
姚绮罗没再推辞,抱歉的吐了个舌头:“知道了。”
“那你早点回来。”
“嗯。”
将外套递给姚绮罗,司窈的酒红色丝绒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紧身的剪裁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明晰,一根带子绕过肩膀打了个结,大半个脊背都露在外面。
等姚绮罗和秦默走了,易晨阳被林易言拉去看歌剧,周蔓枝说了一声要去买包也溜了,一时间就剩下司窈和钟离砚。
“那我们……”司窈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你有什么事吗?”
司窈摇头,一瞬又觉得该点头。
“那就跟我走。”钟离砚自顾自地从身后拿出一把黑伞,将伞撑开举过她头顶,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一辆载满乘客的双层巴士从街上开过,在前面不远的红绿灯前停下,巴士里面盛满了雾气,光线从窗户和尾灯逃逸出来,红色的外壳显得格外鲜艳,像极了一辆玩具车正行驶在模型玩具的路线上。
开启新航线船只不再从地中海经过后,意大利就仿佛被岁月遗忘一般,停留在了中世纪,遍地维护的极好的老建筑,不像上海那样现代,也没有工业感,多了分古老的浪漫,这里是艺术天堂,也是时尚之都。
夜幕未完全降临,灯火早已点亮,四周建筑挺拔人群熙攘,光线和建筑一起暗沉下来,错落有致的石砖浸过水后呈现出墨色,湿漉漉的表面反射着灯光,如老电影那样,充满质感。
钟离砚一身黑色西装,眉眼拢在淡淡的光晕里,更添精致古典。
“走吧。”钟离砚眉眼温润,恢复了以往看她的神态,冲司窈伸出了手。
“我们去哪儿?”司窈没有动,她还没忘被他有意无意避开的画面,以及刚才桌上姚绮罗说的那些话。
钟离砚没回答,微微附身,在她愣神间,一只手绕过她手臂内侧,擦过掌心分开五指,穿过,合拢,包住她的手背。
“跟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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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摇晃的车身停了下来,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上一次坐了这么久的车还是和他一起从天文馆回市区。
上次睡着了,这次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他刚才哪个动作和那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没心思睡觉,也不想跟他说话,就这么僵持了一路。
黑夜笼罩,外面还下着细细的小雨,车前灯照亮前方漆黑的雕花栏杆,上面印着弯弯绕绕的藤蔓,中央菱形的金色图案上斜斜地印着一个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