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事情已经半夜,回到家父母已经睡了,司窈摸着黑进了房间,开了灯,发现床早已铺好,她洗洗躺回床上。
舒适的棉布床品贴着皮肤,空调也温度也正好,她不由得喟叹一声:“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连日的疲惫让她很快进入梦乡,一觉睡醒,并没有像想象中舒服,脸颊热热的,嘴张不开,摸着肿起来的脸,她倒没太大情绪,好处是省了吵架的环节,可以直接卖惨。
周末司父不上班,在厨房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张女士一如既往的在看电视,现在是早上九点,屋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电视里综艺的哈哈声。
晚上的综艺和早上的综艺除了重播的区别,还在于早上神清气爽的时候,听见别人声音会感到新鲜,如果电视里还在哈哈哈哈,一整天的心情也会从轻松开始,很奇怪的现象。
“今天竟然这么早起来,稀奇了,”张女士看向窗外,“让我看看太阳在哪边。”
司窈:“…………”
张女士平时看电视比较少,就喜欢追些综艺,流行语和各个明星的梗比司窈还熟,但也没见追星,她说再真的真人秀都有剧本,看看乐子就行,看着张女士舒展的眉眼,司窈转了方向。
“爸爸~”司窈嘤嘤撒娇。
“你这是怎么了?”司父正巧端着果盘走出来,见她捂着脸,将果盘放下连忙上前查看,“上火了?”
看着老父亲的心疼模样,司窈又哼唧了两声,放下手,左侧脸颊明显涨起,司父还想摸,司窈连忙捂着不给碰。
“天天睡那么晚,她不上火谁上火?”一旁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嘴巴张不开,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加上腮帮子疼,司窈始掉眼泪:“呜呜呜~”
“哎呦,怎么哭了?”司父连忙给女儿擦眼泪,又抱进怀里哄了哄,“孩子才刚回来,还没呆够三天呢,少说两句。”
“嘤嘤嘤~”
就是就是,新鲜期还没过呢!
张女士白了一眼,看到女儿这样终是收了脸色,扔下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语气硬邦邦但还是凑了过来:“过来,我看看。”
司窈将脸对着张女士,白嫩的脸颊浮肿了起来,摸上去还热热的,张女士戳了戳。
“啊——疼——”司窈挤出一滴泪。
张女士收了手,一脸不待见的开口:“是不是长智齿了?”
司窈愣了愣,顿时感觉好像确实是后面的牙在疼。
“呜呜呜。”依旧眼泪汪汪。
“少对我用这招。”嘴上这么说着,张女士还是催着司父去拿钥匙,“去医院看下医生,看看你这到底什么情况。”
“连自己长智齿都不知道,只知道哭,多大的人了还跟父母撒娇。”
“麻麻~呜呜呜~”
“对你爸呜呜去,他疼你!”张女士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然后转身换衣服去了。
司父满眼的心疼,语气也十分和缓:“乖乖,没事儿,不哭了,爸爸先给你拿个冰袋。”
-
司窈凭借长智齿,可以安心的在父母身边做个废物,一周,消炎止疼后,又去拔了智齿,又是一周的养伤口。
听闻司窈的惨痛遭遇,几位好友发来了沉痛问候。
蔓蔓小美女:【图片】
大快朵颐冰激凌的照片。
晨晨妹妹:【图片】
她在吃串。
姚老板:【图片】【图片】
带着女儿吃烤肉的照片。
姚老板:【语音】
点开,里面传来小女孩儿稚嫩的声音:“司司姨姨,妈妈带我来的这家烤肉真好吃!”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拔牙前,牙疼,拔牙后,牙还疼,两天都不怎么能张开嘴,只能喝粥,每天看着老父亲换着花样做出来的菜,她只能默默流泪,配上脸颊肿,她整天窝在家里完全不想出门。
刚拔完牙那天,半夜牙疼的她呜呜哭,加上饥饿,委屈的在床上直打滚,在屋里进进出出,张女士给她倒水拿止疼药,骂道:“疼不知道吃止疼药吗?有什么好忍着?”
“人家不似嗦次止疼药不好嘛?”
“那人家说不能多吃,过几天就代谢掉了。”张女士骂道,“你这小年轻还没我懂得多。”
“赶紧把药吃了,一天吃不好睡不好,有什么精力搞你那破乐队。”
司窈神色一喜,乖乖把药吃掉,温水降低了口腔内的灼热,润了嗓子也润了伤口,瞬间就没有那么疼:“妈妈,呜呜呜。”
“一天天不让人省心。”
张女士晚上就穿了一件玫红色的真丝睡裙,跟她那条绿色的是同一款,见她这样,掀开毯子上床:“空调给我调高点,把我冻出个好歹看你试试。”
“好~”司窈甜甜应了一声,调完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