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层楼的另一间卧室里。
游戏中舒雯一而再再而三对钟离砚示好,他早就察觉,还没碰到对方就连忙道谢,心思昭然若揭,可有些人一点没察觉,反而还问他可不可以给联系方式。
关了屏幕给手机充电,还是气不过,不小心碰到床头的烟灰缸,发出咚地声响。
韩烈早就睡得迷糊,听见声音,睁开眼,看着室内昏暗的光线,以及那道模糊的身影,问的含糊:“几点了?天亮了?”
“没。”那道身影说,带着一股子不耐烦。
“我们明天几点出发?”
“不知道,别问我。”
“啊?不是你开车吗?”
随着浴室门被关上,韩烈依旧茫然,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睡了二十分钟,又倒头昏了过去。
浴室里,钟离砚抹了把脸,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突然自嘲一笑,垂下头。
想起姚绮罗给他的劝告:“司窈就像风筝,你只能看到她飞的很高很远,却找不到那根线到底来自哪里,绕线轴在何方,你只要欣赏她飞的有多高,有多吸引人就好了。”
可他知道,司窈不是风筝,就算是,有绕线轴也没用,可他还是无可抑制的,想要从她那儿得到些什么。
韩烈刚睡着,不一会儿又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迷迷糊糊睁眼,落地灯还亮着,唤了一声,没人应答,才知道人又出去了。
-
司窈刚回完消息刚放下手机,就听见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起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听了会儿。
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她才确认。
易晨阳今晚在林易言雷区蹦迪大概率没什么好果子,姚绮罗虽然分手了,但也不是那种会寂寞到半夜敲门的人,剩下的人更不可能。
她打开床头灯起身,趴在猫眼看了下,昏暗的灯光下,身影模糊但依稀能够辨认的出来,是钟离砚。
刚在天台不欢而散,消息回了也是冷冰冰的语气,这会儿来找她干什么?
她开了门,和黑眸对上的一瞬,似有暗流涌动,陡然间,平静的海面聚起风暴,卷着海水冲高到十几米的高度,静候着什么。
“性取向为女,短发,个子比你高。”他说。
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钟离砚眼中噙着笑,甚至带点温情:“依照你第一次见我就想要我的联系方式的行为来看,我应该长得不差,身材的话……”
他抬手将她的手附在身前,掌心指腹传来的温度和线条无声的向她昭示着什么,近乎谄媚的语气。
“如果你心仪的是韩烈那种……”他状似苦恼,又很快释然,“据我所知,你应该不喜欢大块头。”
他眸底一片清明,笑着将她对靳怀说的那些找男友的要求一一对应上,甚至也没明示什么,仅仅是等她的回应……
司窈更不懂他在没头没尾的说什么,面露疑惑:“你——”
刚一开口,十几米高的水浪倾泻,朝着她席卷而来。
钟离砚看着她茫然的神情,突然就不想听了,毕竟,她的身体比那张嘴更诚实。
门被带上的同时,唇被堵住,司窈下意识向后躲,跌跌撞撞的碰上墙壁时,后脑勺被一只手隔了一下,紧接着,腰上的力道大的惊人,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一样,吻得力道也比傍晚大了很多,黑巧的涩意铺天盖地,浓烈到快要窒息。
“唔——”
司窈尽力将身子后仰依旧没躲过,想张口说话,却被舌头压着,膝盖发软,一股灼热酥麻的感觉从身体表层四肢漫起,涌向某一处,身体腾出无尽的燥意,带着脸颊都热了起来。
廊灯是黄色的地灯,映在脚下,一双白嫩的小脚半踮着,脚趾头紧紧扣着拖鞋,另一双脚抵着鞋尖。
过了许久,风暴稍稍微平静了点,她用力将人推开。
光线过于昏暗,她只能看到男人的下颌角那一小片光亮,再多的就是黑眸上那一丢丢反光,带着怒气、不甘、氤氲的缱绻……
她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他的意思。
头顶的空调风悠悠打下来,她身上早已裹上一层凉意,可挨着他的地方滚烫,她假装满是怒意地小声道:“你干什么?”
钟离砚没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可许久,她依旧无动于衷。
脸上一闪而过的挫败,一瞬便转开视线,大掌顺着她肩头摩挲,将她的吊带勾下,他微微附身,吻落在上面。
他吻得轻柔,似对待恋人那样疼惜,司窈很受用,热吻流连至颈窝,她忍不住哼出声。
“司司?”落地屏风的另一边传来周蔓枝含混的声音。
她立刻僵住身子,但身前的人依旧未停下俩,她锤了一把身前的人,对方才停了动作。
司窈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
昏暗光线里传来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