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钱语卿微微一笑,答:“别人想让我知道的,我总会知道的。”
这之后她确实也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宇文岚对谢白幕一见钟情,趁着入宫的机会扮作宫女,悄悄潜入谢白幕的宫里想要自荐枕席,却不想被谢白幕发现扔了出去。宇文岚当即自爆身份试图让谢白幕妥协,而谢白幕竟直接把这件事闹得满宫皆知,还把宇文家的人闹来接自己家的女儿。
“宇文余尘虽是庶子,可才能也不比嫡子差,这些年也一直压嫡子一头,里面也该有谢公子的手笔吧?”钱语卿压低声音问。
谢白幕也毫不避讳,直接承认,并嘲弄道:“确实也是宇文家这一辈的嫡子嫡女太不中用,嫡女是个疯子,嫡子是个傻子。”
宇文家的嫡子排行第三,宇文夫人生他时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这孩子也因为在娘胎里憋得太久,导致先天痴傻。
“所以你就看上了宇文家的这位大公子?不过二公子不应该更合适一些吗?他的母亲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良家姑娘,可这位大公子的母亲却是贱籍。”钱语卿问道。
谢白幕停下脚步道:“重要的不是身份,是他是否有二心。”
“是他先找上你的?”钱语卿问。
“是,他当初被排挤到梁越梁国边境做官的时候,我正巧遇上落魄的他。彼时他被地方原本的官吏刁难,又没有银钱疏通打点,生母性命又被捏在别人手里。我便顺手帮了他一把,教了他些本事。”谢白幕道。
“师父的事,你可有些眉目了?”钱语卿咬着唇问。
谢白幕有些意外地看向她,道:“我以为你不会问我的。我查到的也不多,只知道这件事跟现在的越国皇帝没有关系,不过也该是越国位高权重之人所为。”
“你如何就能断定与现在的越国皇帝无关?”钱语卿问。
“当初那位空置后宫,先皇是那位从宗室里过继来的,对朝中局势了解甚少。而现在的皇帝又是在先皇登基后生下的,对那时的事知道的就更少了。再者,早在那位当权时就为宋家平反了,该给的荣耀补偿一样都没有落下。现在再追杀宋家的人,实在是多此一举。”谢白幕解释道,“并且我曾试探过当今皇帝,提到宋家他只知道当年宋将军英勇,为当年宋家满门可惜。”
“空置后宫?那人还真一如既往的恶心。”钱语卿没忍住骂道。
“过几日你可以设法接近一下皇帝,再试探一番。或许他不记得宋家那个没死成的儿子,只记得那个姓罗的神医呢?”谢白幕提议道,“不过这就更不可能了,这件事史官都未必记上几笔。”
“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试试。万一,真的是他呢?”钱语卿对越国皇室的印象只能说是非常不好,“不过这位高权重之人,范围可就大了。他们莫不是与当年的宋家有什么仇怨,不然为何要杀害一个远离朝廷这么久的人?”
“也不一定是寻仇。”谢白幕道,“师父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就算有人还记得他的样貌,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师父的容貌早已大变,怎么会有人那么巧认出他来?或许是那人为了师父的某样东西,可师父没给他,他便恼羞成怒,将师父杀害。”
“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师父除了一身医术能有什么东西只得惦记?若是求医师父也必然不会拒绝呀。”钱语卿想不明白。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谢白幕没再多说。
“总归还是多谢你为师父调查这么多了。”钱语卿道。
“阿菀,他也是我师父,他也养了我十多年,也传授了我好些东西,我对他怎么会一点儿感情也没有?”谢白幕言辞恳切道,“我说过,我与我父皇不一样。我真没想到你会来问我,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我,我必然尽全力所为。”
“那就多谢梁国皇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