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吾勒为了试探艾山,让弥诸故意放消息给艾山,艾山得知朱乘其联合亚顿左将军尊冒于西郊捕杀赵尽知。
弥诸看着艾山的眼神充满担忧,试探性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艾山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最后说:“我不能坐视不管。”
“可副帮主就等着你有所行动。”
“谁?”弥诸眼光瞟到门口一抹人影,紧接着传来笃笃敲门声。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谈话
“进来!”
糯底福身:“二少主,二少主夫人问您晚上回不回漆晨居?”
“你跟她说,我最近比较忙,不能去看她,你要好好照顾她。”
果然不出艾山所料,哈吾勒不仅试探他还试探了杨月纯,杨月纯当晚就有了行动,糯底揣着她写给季扶昙的信,自漆晨居一处狗洞爬出。
迎接她的不是星辰与晚风,是一身黑衣、已经等候多时的艾山。
艾山冷沉沉的声音飘来:“给我。”
“什么?”糯底知道完了,可还是想抵抗一下。
“搜!”话毕,艾山身旁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控制住糯底,从她身上搜出了那封信。
杨月纯安静的坐在那,一语不发,艾山来回踱步,不停数落她:“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我妻子,我爹是盐帮副帮主,你这样做究竟有没有考虑过我,你究竟置我于何地……”
杨月纯等着他骂完:“可那是你的赵大哥,曾经你们差点成为一家人,他教你武功,亦师亦友,现在他有难,你说你没有立场帮他,但请你不要阻止我这么做好吗?”
杨月纯还想着说服他,不想与他吵的太凶。
“简直不可理喻,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救他就是与盐帮作对。”
杨月纯站起身,对艾山坚定地说道:“我是我,你是你,我要怎么做是我个人的事情,帮里要怎么惩罚我我也认了。”
“你以为你是谁?是盐帮二少夫人,你几斤几两,处置你轻而易举,可连累的是我,要不是顾念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会护着你?”
“你对我只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吗?”
杨月纯心灰的模样令艾山无措,可他还得冷言冷语,做给屋外的人看,表面上她是个洒扫的老妇人,实际上是哈吾勒的眼线。
“是啊,我以前是喜欢过你,可那只不过是年少的冲动,像你说的,你比我大这么多,是看着我长大的……季孟管教的严,我身边没有女人,才错把你当挚爱。”
看见杨月纯泛红的眼眶与鼻尖,他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下去,清了清嗓子,坚定道:“如今希望你明白,希望你珍惜我还顾念一起长大的情谊,不要再做出格的事。”
“半半、跃跃,你们留在这保护二少夫人……二少夫人以及院内丫鬟不准离开漆晨居半步。”说完,他将两个手下留下,头也不回离开漆晨居。
虽然不是假消息,但是哈吾勒有把握让艾山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索性艾山没有让他失望,甚至还拦截了杨月纯企图送出的密信。
藏垢与云猫悠哉悠哉,从校场晃荡到他们的温馨小屋,床上赫然放着一封信笺。
……
赵家军军令严明,守卫士兵目光坚毅。
西大营外,士兵发现行踪诡秘的云猫藏垢二人,持茅相阻:“何人敢在此窥探。”
藏垢收敛了笑容,正经做自我介绍:“在下盐帮藏垢,这位是云猫,求见赵大将军,有要事相告。”
盐帮二字,足以震撼他们,两位守兵互甩了下眼色,不敢耽误,即刻前去禀报。
“盐帮的人?”季扶昙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豁然开朗。
谢衿也有所明了:“快去见姨夫。”
谢衿与季扶昙来到赵游营帐,云猫藏垢已与赵尽知谈完要事,准备离开,赵游态度和缓,出来相送。
季扶昙与谢衿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送二人出了营帐,赵游将信给季扶昙。
“是月纯的信。”季扶昙认得杨月纯的字,看着上面的惊天消息,她头都变大了,声音颤抖:“朱乘其,这个……这个……”她痛极,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骂他。
末了,她跪在赵游面前:“末将请愿前去西郊营救赵将军,请大将军准许。”
赵游如何不想倾尽全力救自己的儿子,可敌人虎视眈眈,大部兵力仍需镇守西大营。
“眼下援军未至,兵力不足,我只能分给你三百兵马。”
“可是……”季扶昙还想多要些兵马或高手,但赵游抬手制止了她要说的话。
谢衿扶起季扶昙:“没用的,多说无益,你还是尽快去西郊,我担心再晚就来不及了。”
季扶昙擦掉眼泪,换上战甲,小坎也已着装完毕,一行人火速赶往西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