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说:“我也应该把我最宝贝的东西送给他们。”
她艰难地将手中胜耶交给季孟,季孟解开挂绳取下一把,另一把又挂在季扶昙腰间:“一把就够,昙儿真懂事。”
季孟抱着季扶昙安慰她,等她平静后又说:“赵伯伯赵伯母还有哥哥弟弟们都很想你,也很担心你的身体,到时候跟爹爹一起去看他们好吗?”
季扶昙犹豫,她并不记得季孟口中对自己关怀备至的赵家人,她怕人多的地方,她不想去赵家。
季孟看出她的胆怯,心想她不能一直这样,就说:“乖,我会一直在你旁边,遇到什么我都会帮助你保护你的,耶缇也会去的,你也去吧,乖乖。”
“嗯,好。”
赵家新宅,赵夫人匆匆赶到赵尽知房内:“尽知啊,你快点啊,等会你季伯伯一家就来了。”赵尽知一席紫袍贵气逼人,梨隐给他梳了个长马尾,束上黑巾,俨然一位俊俏小郎君。
“从没见你对装束有太多要求,这是想给媳妇留个好印象吗?”梨隐打趣道。
赵尽知羞涩一笑:“我们快些去迎接。”
远远就见季家马车驶来,出了马车季孟就一直抱着季扶昙,因为她走几步路就会累。
“见过季爷爷、季伯伯。”赵尽知行过礼后,眼睛不离季扶昙:“昙妹妹还好么?”
季扶昙没有理睬他,抱着季孟的脖子往他怀里缩。
“见笑了,昙儿烧坏了脑子,谁都不认识了。”季孟解释道。
“可怜的孩子。”赵游感慨道,转身对季弦季孟道:“累了吧,快进屋里休息。”赵尽知跟着一同进去了。
“我娘呢?”季扶昙环视一圈不见吾日耶缇,昨天爹明明说过吾日耶缇也会来的。
“再等等,可能我们到早了。”季孟轻声哄她。
赵尽知开口:“季伯伯,尧里瓦斯大人派人传过话了,说家里出了事,来不了了。”
季扶昙一想到今日见不到吾日耶缇,一块大石头一下压在心头,季孟坐着,她趴在季孟腿上小声啜泣,嘟囔到:“我要去娘亲家里。”
“昙妹妹,耶缇小姐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来不了,她要是知道你为了这个哭,她会自责,会伤心难过的。”赵尽知看季扶昙一根一根滑落脸颊的泪线,小小的心脏也揪作一团,握着她的小手宽慰道。
“那我不要娘亲难过。”她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果然不哭了,赵尽知让梨隐沾湿手帕,亲自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她虽然不再哭泣,可还是委屈巴巴地说:“可我还是想见娘亲。”
“唉!”赵尽知假装难过:“我曾经被人贩子拐走了,我每天都害怕,每天都盼望爹娘接我回家……”季扶昙听的入迷了,得知因为自己赵尽知才得救,她升腾起小小的自豪感。
赵尽知见季扶昙开怀起来,趁热打铁道:“作为报答,我带你去玩好玩的吧!”季孟欣然答应,让叶染已跟着同去了,赵尽知牵着季扶昙到了借芳亭。
季扶昙好奇地四处大量:“这也不是亭子呀,为什么叫借芳亭?而且像是女孩的居所。”
叶染已看季扶昙话变得多起来,心道,还是孩子跟孩子在一起玩恢复的快,回去让月纯好好陪在她身边。
梨隐也不像在外人面前那样谨慎懂事,转身面对着季扶昙边退边说:“我知道,是夫人觉得将军太刚正铁面,太过一丝不苟,不希望公子们和他一样,就给大少爷居所取名借芳亭,希望大少爷能够有女孩子细腻温润的一面,至于小少爷他还跟夫人一起睡。”
借芳亭除了赵尽知的卧室,放眼望去几乎全是亭台,与其说是居所,更像是闲暇时的观赏圣地。每座亭台都临水域,有些清澈见底,可见鱼虾乌龟在水中嬉戏,鱼的颜色各异,煞是可爱。有些水草颇丰,养有可食用的鲤鱼草鱼鲫鱼鲈鱼等。
这就是鱼和水的欢乐。
赵尽知的卧室简朴大方,一床一几一柜而已,包括门窗在内都是原木本色,未加雕刻刷染,淡淡的、若隐若现的还能闻到木头的芳香味道,可见借芳二字名副其实,不只是赵夫人对儿子的期望,也与居所布置、味道、颜色等相得益彰。
季扶昙想到自己的藏宝屋,里面有长辈们送的礼物,还有自己搜集的好看的石头、珍珠、好看的干树叶、干花等,她好奇别人的宝贝是什么,就问赵尽知:“你有没有藏宝屋?”
赵尽知一时没能明白,反应过来后神秘一笑:“我没有藏宝屋。”季扶昙有些失落,又听赵尽知说:“我有珍宝屋,带你去看。”
赵尽知的珍宝屋就在与卧室相连的一个房间内,里面收录了自己喜欢的乐谱、刀剑、抄录本、拼图、九连环等益智游戏,算不上珍宝,但都是不用过问父母意见,可以自行处理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