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辉月,而且莫良已经被女帝管束起来了,女帝不会让她出来干预我们俩,至于你说的满朝文物的事情,女帝已经发了政令,议论者死——”
龙灿铄说着说着,脊背突然一阵发冷,三年前他独自一个人,在务布江里寻找的卢辉月那么久,早已经是寒气入体,带着这残破的身体,在栖止崖下,与各种野兽搏斗博得来的,那时的自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找到卢辉月。
今日为了穿这一身绿色的纱衣,他脱下了平素里他穿着的厚重的玄色衣裳,却也只是为了博得卢辉月的一笑罢了。
“好啊,这就是你的答案,我知道了——”
卢辉月有些黯然伤神,果然,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除了这个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好吗?”
龙灿铄显得有些着急,眉眼间尽显慌乱。
“我别无所愿……”
卢辉月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龙灿铄一个人,孤苦寂寞的在这房间,弥望着刚才那些小郎君们的脂粉气,桌上地上到处是琳琅满目的丝巾和酒杯。
痛苦在龙灿铄的胸膛间剧烈的碰撞着,一股软流,自他的胸膛往上喷涌,化成了一股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还好,辉月没有看到。
他无奈的笑笑,伸手擦去嘴角边的血渍。
这一身的伤,还有动不动就会复发的咳疾,都是那一年在栖止崖下得来的,都是为了寻找辉月,可是他不想让辉月知道,他怕卢辉月自责难过。
抬手看看这身不像话的纱衣,龙灿铄的嘴角却泛起一股笑意,他知道卢辉月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气走自己。
脱下纱衣,换好原来的衣服,他才觉得自己稍稍活了过来。
“大人,刚才卢将军和相国大人一起进宫去了,说是小公子在国子监把礼部黄尚书的孙女的腿给打断了。”
青枫倚门垂首,他不敢进去。
“不是去国子监,怎么是去皇宫?”
龙灿铄出门,又是那股清冷贵气的样子,不是在国子监打架吗?怎么还要女帝出面。
“黄尚书告到陛下那里去了。”
青枫的话,让龙灿铄才回想起来,刚才说的是她孙女的一条腿被小玉儿打断了。
这小子平日里也就逃学遛猫逗狗的,也没听说他会打人呀?
怀着疑惑龙灿铄也追到皇天殿去。
殿内早已乱哄哄的跟菜市场一样了。
“陛下,请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我的孙女好好的去国子监学习,就被卢将军家的小公子给打断了腿,这可是我黄家的独苗苗啊!”
龙灿铄看到那个在大殿上骂他牝鸡司晨的礼部尚书黄大人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女帝哭诉。
小玉儿被卢辉月紧紧地抱在怀里,卢辉月看见龙灿铄进来,也是一脸错愕,刚刚才跟他大放厥词来着,现在在女帝面前……
呃,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微臣参见陛下。”
摄政王进来,先向女帝行礼,再从卢辉月的怀中接过小玉儿。
小玉儿也很配合,自然而然地跑到他父亲的怀里去了。
这一幕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自然,好像他和卢辉月之间的不愉快都消失了一般。
“好好好,你们夫妻俩都要向着你们的儿子,我今天非得请女帝陛下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一头碰死在这大殿之上……”
黄尚书义愤填,膺整个人老泪纵横,瞬间像老了几岁似的。
“黄大人稍安勿躁,具体怎么回事,还得问一下小玉儿。”
女帝有些不悦地盯着黄尚书,这个死老太婆,要不是看着礼部的确是需要一个老人在那边撑着,她老早给他换了。
她黄家要年轻有能力的女子多的是,非得要这么一个老顽固在那边堵着是吧?
“小玉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帝向小玉儿问话,小玉儿才在他父亲的怀中说道:
“我在藏书阁里看书,偶然听到黄子鹤在说我的父亲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说我的母亲被人带了一顶大绿帽子……
“我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我听不得,就和她理论了起来,我没想到她自己不小心跌下了藏书阁,摔断了腿,关我什么事?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关于他说我父亲和母亲的坏话的事情。”
父亲水性杨花,众人都看向龙灿铄……
母亲被人戴了一顶大绿帽子,众人又看向卢辉月的头顶。
…………
小玉儿倒真的是一个直肠子呀,什么都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出来的吗?
你到当真不管你老子娘的脸面吗!
现场的氛围有些冷,又有些尴尬,连带女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