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赵文敏？”
“从来没有。”程阳没有丝毫犹豫。
“这样吗。”
“总之谢谢你帮我买书。”程阳不再想继续交谈下去。
“不客气。”
曹思琪没有起身，把双手搭在椅背上小心地开了口：“不过……朱星宇好像是误会了，他以为你也喜欢文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
“其实我一个人并没有觉得孤独。”
尽管知道曹思琪是好意，但程阳并不需要怜悯。
他确实是那种可以离开朋友生活得很好的人。
他已经习惯了。
“啊，这样。”曹思琪脸色微红，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像是又退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每天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学习。
虽然枯燥无味，但程阳觉得很踏实。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每天原来都是穿着白色短袖的校服的学生，如今放眼望去，大片都穿上了褐色的校服外套，紧紧拉着拉链。
走在路上，枯掉的梧桐树叶嘎吱作响。
妈妈来探望他，给他带了些厚衣服和零食，嘱咐他把零食分给朱星宇和易崇吃。
他当时点点头答应了，但他不会这样去做的。
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易崇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程阳没有丝毫印象。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也都是易崇来找他的。
易崇在一班，但程阳连一班怎么去都不知道。
看来易崇也觉得程阳是个无趣的人吧。
不过这样一想，倒隐隐觉得易崇最近可能会再来找他，像是一种直觉，这让程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躺在床上刚拿起练习册，就听见舍友说有人找。
程阳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解脱感。
不过没想到来人不是易崇，而是朱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