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于告诉我,你还不恶。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鼓只打善,而不敲恶。
那就是说,这事和我没关系,但是这棺材怎么被弄走的呢?
我又去了晓市,那棺车四点半准时的就来了,二十分钟后,一准儿就走了。
我盯上了,出晓市没多远,少小年就拦住了我,把我拉进了胡同。
少小年说:“你找死呀?”
我一愣,问怎么了?
少小年说:“我没跟你说,三十年前吴良入棺,盯棺的人,都死了,有三个人,你找死呀?“
我哆嗦了一下,我说我不知道。
少小年说:“马上回家。“
我回家,吃早餐,胡雨石家的人来了,敲门,告诉我,胡雨石死了,生前,说死那天,告诉我一声。
我哆嗦了一下,送信儿的人走了,我看着瞎眼于。
瞎眼于说:“你是得送送胡雨石了,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这瞎眼于是不是老了?总是说欠下要还的,弄得我心里发毛。
我拿了三百大洋,去吊唁。
胡雨石是真的死了,奇怪的是,没有蒙着白布,停在正厅里,就那样。
这是想让人们看到,他真的死了吗?
这恐怕是另有用意了。
我心里突突,看了一眼,就敬香,礼拜,呆了一会儿,想走,一个女人过来,小声说:“跟我走。“
我跟着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这个女人说:“我是胡雨石的女儿,胡雨石的女儿,胡叶叶,这是父亲给您的信,当然,我和母亲,还有我的一个哥哥都看过了。“
胡叶叶文静端庄,是大家闺秀。
我拿着信离开了。
胡雨石恐怕这是跟我算棺材的账儿了。
这事确实是我的错,多少钱我都给出。
回家,坐在书房里发呆,白蕊进来了,问我想什么呢?
我说:“没事。“
我和白蕊聊了一会儿天,她出去。
我把信打开了,让我愣住了。
信中所说的是,胡雨石拜托我,让我照顾他们家三口人,把胡宅暗中收了,然后在郊区给选一处房子,胡家后院的水池子里有两箱东西,是送我的,一定收下。
我当时有点懵,这胡雨石应该是恨我的,应该是收拾我的,可是竟然……
我问瞎眼于,他半天才说:“我让你捐钱,捐宅子,这是释义,你也捐了一部分钱,抵制外侵,那胡雨石可是抵制外侵的中心力量,他知道你还不是一个黑心的人,是一个仗义的人。“
这话听着不舒服,就这么点理由,就把家人托付了?
瞎眼于说:“当然不只是这些了,你没有屈于谈大炮的威淫之下,而是有自己的手段,逃过了一劫,几乎没有人能逃过去,这说明你有过人之处,这是胡雨石相信你的地方。“
胡雨石确实是得罪了不少人,有仇家也是自然的。
那么送我两箱东西,也是和托付有关系,也是因为那棺材。
那棺材胡雨石没有和我说实话,那棺材一出,必死人,他当初得到后,才知道,也想出棺,但是他不想害人,谈大炮非得要,就出了,这个没点破,也是觉得欠我的。
一切竟然来了一个大翻转,我去他姥姥拐弯屁的。
至于,胡雨石到底出于什么心理,我不清楚。
我安排了胡家人,在郊区买的宅子,宅子的钱是用卖胡宅的钱买的,剩下的钱,给了胡叶叶,告诉他们有事找我。
胡宅被一个人买走了,通过少小年介绍,少小年也是找的人,谁买的,不清楚,这个人挺有钱的,也是买了宅子,等着出手,这样的人,就无法知道买家了。
两箱子的东西,我提前弄出来,没有打开,直接送到了胡叶叶的家。
胡叶叶不要,我让人放下就离开了。
七天了,晓市我和少小年躲在拐角处看着。
那拉棺材的马车,晚了二十分钟,进来的,我以为不能来了。
我瞪着眼睛,马车停下,没几分钟,一个人穿着一身的黑,黑帽子,压得非常的低,看不到脸。
这个人走近马车,上了马车,把棺材盖儿掀开了,钻进去,在里面把棺盖盖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这个人是谁,我估计是没有人看清楚,只等着传出来消息了。
我回家,后背都湿透了,洗澡,休息。
第二天,我去亨德酒馆喝酒,听消息。
我把雷虎第二批的货钱准备好了,等着他来。
我不知道,他第三次来,还能有什么货。
其实,我心里非常的担心,这雷虎有点怪,东北人,在津海道呆着,这事有点奇怪,不过货确实是真的,而且有赚头,不是小的赚头。
我感觉不安。
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关于棺马车的事情,这事儿应该第二天就传遍了,传开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议论,这事怪怪的。
少小年进来,冲我摆了一下手,我出去,他带着我进了胡同一家酒馆,没有人。
少小年说:“我就知道,你会到那儿听消息,这种消息是传不出来的,没人敢传,三十年前,传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