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
因此,客观上来讲,此时的关穗穗依然还是一个盲人。
好在,今天也是她最后一天当盲人了。
估计选在这个时间剪头发。
也是一种仪式感吧。
新的发型,和新的生活。
“哒哒哒”
关穗穗的导盲杖在路面轻轻敲打着。
她正顺着盲道向前走。
这一次的她走得十分顺畅。
可汤穆却累得半死。
也是怕关穗穗会不小心撞到东西。
汤穆把停放在盲道上的自行车、电瓶车,甚至小轿车都给挪开了。
不得不说。
在对于残障人士的公共设施方面,国内需要进步的空间还有很大。
那些随意停车占用盲道的也就不说了。
或许是没有那方面的意识,道德水平有待提高。
但修盲道的这方面就做得很差了。
感觉他们不是在修盲道。
只是单纯的将盲道作为了人行道一个装饰。
完全不考虑盲道的实用性。
没有给视障人士提供帮助就算了。
甚至还给视障人士平白增加了很多麻烦。
不是将人引的撞墙,就是把人引到沟里。
这就是典型的没有把自己的本职工作给做好,就很缺德了。
比那些无意识占道的人更加讨厌。
也就上汤穆得到了系统的奖励。
现在已经有了低价治疗盲人的手术。
要不然,就这种环境,对视障人士的生存也实在太不友善了。
“到啦,就在这里。”
关穗穗倒是对路很熟悉。
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看起来门面比较老旧的理发店。
汤穆探头看了看。
这个理发店它也来过。
是一家二十年的老店了。
二十年前的店长还是一个大叔。
现在都变成老爷爷了。
来这里理发的,也大多是中老年人。
理个头也只要十块钱,倒是很便宜。
老爷子也不会要求客人们办卡。
汤穆以前就很喜欢来这里理发。
简单又方便。
关穗穗看来也是如此。
“廖爷爷,我又来理发啦!”
推开玻璃门,关穗穗开心的举起导盲杖向这家小理发店里的老爷爷打招呼。
见到是关穗穗带着汤穆进来,正在给一个大姐理发的廖爷爷也是笑了起来。
“先在那边坐一下吧,马上就给你理发。”
“好嘞!”
关穗穗元气满满的应了一声。
汤穆往前走。
用牵引绳带着关穗穗找到了靠墙的皮沙发。
这个沙发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
一些磨损比较严重的部位都能看见里面黄色的海绵。
不过打理得倒是很干净。
就连一根头发末都没有。
关穗穗在沙发上坐下,静静等待着廖爷爷理发。
此时的廖爷爷正在给一个环卫工人理发。
汤穆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大姐应该只有三十四岁。
但常年的吃苦劳作,让她看起来都有五十来岁的样子。
大姐的身上穿着环卫工人马甲,还没来得及脱下来。
也不知道是刚刚下班,还是待会儿还要去上班。
“好了,你看怎么样?”
廖爷爷理完发,一边拿着小毛刷给大姐刷着脖子上的碎发,一边看向镜子里的大姐。
“嗯,可以。”
这只是一个十块钱的头,自然不能要求它有多么的好看。
这位大姐也只是一个朴实的劳动人民。
哪怕有爱美之心。
但在生活与经济的压力下,也无法做公主的美梦。
就像童话故事里灰姑娘。
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够成为美丽的公主?
现实的黑魔法,总是会让大多数人的生活只有简单的颜色。
就像这个简单的头发。
只要方便好打理,对于大姐而言,它就是一个可以的发型了。
“那好,我给你洗洗。”
廖爷爷,退后了两步,带着大姐去一旁洗头。
将大姐头上的剪下来的碎发都洗掉以后,又用吹风机给大姐将头发吹干,这才算完事了。
那大姐显然也不是
头发剪完以后,直接掏出十块钱给廖爷爷。
“谢谢,我先走了,还要上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