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两侧的浓雾当中开满着遍地的红色无叶花朵,彼岸花。
叶晨走上前扯了一株拿在手上欣赏着。
按照规矩来说,这些彼岸花是不能动的,但奈何他是叶晨,谢必安和范无咎可管不了他,只能任凭他瞎闹。
范无咎看着惬意随和的叶晨,走到谢必安身旁用肩膀顶了顶他小声说道:“老七,大人他不是来找人的吗?怎么感觉像是郊游来了?”
谢必安看着叶晨背影,摇了摇头回道:“唉,随他去吧,谁叫他实力在那呢?”
范无咎叹息一声:“唉,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那猴子,千年了,也不知道上界咋样了。”
叶晨在一旁听到黑白无常的谈话,当即起了兴致。
“老八,你指的上界,可是天庭?”
“正是,大人您知晓天庭?”
叶晨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开口问道:“为何你要说‘天庭咋样了’?难不成这天庭是出了什么岔子?”
谢必安和范无咎同时摇头,范无咎回答:“具体原因我二人也不知晓,我们只知道上界和下界已有上千年没有联系过,天庭就像是在一夜之间蒸发了一般,不知去向我们也联系不上。”
“大人,我兄弟俩官职较小,只知晓这些,更多的大人可去阎罗他们那问问,他们或许知晓一二。”
叶晨点了点头,他倒是不怎么关心这些。
三人接着往前面走着。
黄泉路尽头,出现了一座木制拱桥,桥下,是湍急的河水。
“前方,可是奈何桥?”
叶晨身前的谢必安点了点头。
“大人,您来过地府?”
叶晨摇头表示没有,地府的这些布局构造,只是他在以前的神话故事中了解到的。
奈何桥旁,有一间茅草屋,茅草屋前正有着许多的魂魄,手里拿着土碗在那里排着长队。
孟婆此时正拿着大勺,耐心的舀着身前一口大锅内熬制好的孟婆汤,分发给身前魂魄。
叶晨被孟婆所吸引,他带着身后的谢必安和范无咎两人朝着孟婆那走去。
“无常大人,今日怎有兴致到我孟婆这来?”
孟婆悦耳的声音响起,叶晨看着身前孟婆,虽然此女名字有一个“婆”字,但确是一位极其年轻貌美的女性,他一直以为孟婆人如其名,是一位老太太的形象。
孟婆注意到叶晨的目光,抬头抿嘴一笑,道:“这位大人,不知为何一直盯着妾身?莫非咱们以前认识?”
叶晨摇头,笑道:“这倒不是,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惊讶?大人是惊讶我的容貌吧?也是,人间之人对咱们地府那是偏见颇深,妾身无时无刻都在接触这些人间亡魂,也经常从他们的眼神中看见如大人眼神般的惊讶之色,想必人间之人都以为妾身是一位老婆子,不过大人要是不习惯妾身的模样,妾身也可以变为老妪的样貌。”
叶晨听完也是哈哈一笑。
“孟婆打趣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谢必安则在一旁对着范无咎小声嘀咕一句,“老八,大人这待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范无咎黑着脸沉思片刻,然后开口道:“难道大人是看颜值来判断对人的尊重程度?”
两人身前,叶晨和孟婆相谈甚欢。
而前一秒还是喜笑颜开的叶晨,突然间皱起眉头,想看奈何桥的对面。
孟婆依旧低着头,手中不停的舀着锅内的孟婆汤,轻声对着叶晨开口:“大人,看来你的麻烦来了。”
叶晨回过头,道:“麻烦吗?倒是不知这世间有何事能麻烦的了我。”
孟婆听完则是微微一笑:“那妾身,就祝大人好运!”
愉快的谈话总是短暂,叶晨将谢必安和范无咎两人留在了原地,他自己则转身朝奈何桥上走去。
此时,桥的对面,站着无数的身着漆黑甲胄,手拿漆黑大刀,腰缠铁链的黑脸鬼差。
而这群鬼差的身前则站有四人。
这四人便是阴司最高等级的判官。
他们分别是身穿一袭红袍,左手拿生死簿,右手握勾魂笔,阴律司崔判官,又名崔珏,崔子玉。
每当遇到疑难的时候,崔判官就会出面察看审理,判明是非,赏善罚恶。
而崔珏身旁,赏善司魏判官,魏征。
他穿着一身深绿色的袍子,他平日里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因为他所负责审判的,都是生前积德行善的人。他们死后来到地府,都是赏善司进行安排。根据每个人生前行善程度的大小、多少,赏善司会分别予以赏善。有的能够升入天庭,从此无忧无虑;有的可以重新投胎,再度享受人间烟火。
但今日,他却板正着一张脸。
魏征身旁站着罚恶司的钟判官,钟馗。
与魏征不同,钟馗则经常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