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那倒不必,明天的谢师宴我也要过去的,肯定可以见到他,他这个案首少不得要代表学子说几句话。
你们村的水井可打好了?现在村民们喝水没问题吧?”
颜爷爷:“谢谢小大人,两口井都打好了,出水量大着呢!得大人如此关爱,村里人都很高兴,村长和族长都让我代为向你表示感谢。”
喝了几杯茶,颜爷爷把今天在小巷里发生的案件简单陈述,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并表达了自己对受到无妄之灾的学子的担忧。
他指出这起案件的蹊跷之处,尤其是它刚好发生在颜永宁出门的时间,如果永宁走的是那条巷子,他就会成为不幸的被冤枉者。
萧大人听后皱起了眉头,显然也对这起案件感到了关切,他从颜爷爷的话中也感觉到这有可能是一件人为制造的案件。
萧大人深吸一口冷气,对事件的严重性有了更清晰的认识:“颜秀才,您认为谁是最大的嫌疑人?”
沉思片刻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敏感性,小心翼翼地回答:“怕是与上次科考作弊案的始作俑者有关,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小人也不敢妄下定论。”
颜爷爷接着提到前两天姚富财进自己家找到颜永宁,提出希望萧大人能够为他做保荐的事情,还详细描述了当时两人之间的冲突。这个信息让萧大人对案情有了更好的分析。
“这个事情我已经知晓了,因为涉及了到县学里的学子,我刚刚已经派人通知了县学的高院长,让他马上过来,不如你也和高院长他们一起探讨一下案情。”
颜爷爷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萧大人的决定是为了维护正义和平安,对此深感感激,他期待能够找到真相,不光是为了颜永宁和那个被冤枉的书生,而是为了维护和谐和公平。
萧大人还跟颜爷爷说了,当时沈姑娘的马车是从香洲郡方向来,他们已经向周边各个郡发文要求协查沈姑娘的家庭情况,但是那么久还没有结果,主要是沈姑娘提供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说话间就有衙役进来通报:“高院长和陈娘子过来了。”
“倒是来得及时,那就让他们先到议事厅坐着吧,我也想听听他们的看法。”
不过他也诧异,高院长怎么这么快也把书生的亲属找来了?
“既然陈娘子来了,你们也一起陪陪她吧,怕是亲属的情绪不对,反正只是请他们随便聊聊,无碍的。”
听了萧大人的话,颜奶奶和颜清华还有点犹豫,觉得好像自己帮不上忙。
不过看萧夫人也示意,就跟在后头出去了。
来到前厅,才发现和高院长一起的除了两个夫子和陈娘子,居然还有颜永宁。
互相见过礼后,萧大人笑着说:“永宁,刚刚还跟你爹提到你呢,没想到你真来了。”
颜永宁连忙行了一个深躬礼:“学生见过萧大人,承蒙高院长厚爱,让学生来旁听,长点见识。”
萧大人:“好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看多想是对的。”
院长歉意也地鞠了躬:“县学的学子接二连三出事,高某深觉有愧,刚刚官差过去通知时,刚好这两位夫子和永宁也在,永宁学子觉得此案跟上次的作弊诬陷案如出一辙,鄙人和夫子也觉得确有雷同,所以一起过来看看。”
前厅茶杯都已经摆上了桌,大人给他们摆了座,又有小厮给他们上茶。
坐在颜永宁旁边的,还有一位穿着很干净整齐的大娘,穿着质地很好的青灰色细棉布,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头上只扎了一支银簪,看着比颜奶奶年纪稍轻,也是个利索人。
高院长介绍说这是陈继昌,就是那个书生的娘——陈娘子。
看几个人寒暄几句后,陈娘子才上前几步向萧大人跪了下去。
“大人,您可要给我儿申冤啊,继昌从小就是个老老实实的孩子,从不惹是生非,不是会偷盗的人。
我们陈家虽然没有大贵大富,可是也算是家境殷实,从来没缺过孩子的吃喝用度,他胸怀大志,断断不会为了银子毁了自己的功名。
而且继昌今日出门的时候,是有同窗一起同行的,并不是一个人,同窗也可以作证。”
陈娘子一面说着声泪俱下,原本就肿得起泡的眼睛,更加发红了,肯定是一路担忧着过来的。
高院长:“出事后和陈继昌一起的学子马上跑去跟我们汇报了情况,据他所言,由于巷子窄人多他们是一前一后走的,在巷子也没有停留,没有作案的时间。
陈继昌走在前面,确实有一个瘦小的男子撞了陈继昌,不知道怎么银子就进了陈继昌的怀里,但是那个丢银子的苦主,马上就出来揪住陈继昌不放了,这事也太蹊跷了。”
陈娘子一面哭一面磕头,头都磕肿了,萧大人只能上前虚扶了一把,示意旁边的萧夫人,萧夫人连忙上前,颜清华也跟了上去,将陈娘子扶下来落座,女眷和孩子都坐在他们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