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味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她偏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刀削般凌厉的下颌和侧面。
不动声响想甩开他的手,可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宴北辰靠过来耳语,命令道:
“爷爷身体没康复,如果爷爷身体有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
“你...”
虽然很生气,最终还是乖乖配合。
两人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妥妥的夫妻相爱。
宴清风满意地睨他们一眼,眉开眼笑,“阿辰,结婚后确实听话。”
唠完家常,三人吃了午餐。
宴老爷子做过大手术,身体不好,说话中宴北辰俯首帖耳,这场聊天是愉快结束的。
宴清风满脸笑意离开北山墅。
两人站在门口,看着宴清风的车灯消失在路口。
陆初月立即从宴北辰怀里抽出身来,保持距离。
“爷爷现在走了,我可以搬回去了吧?”
“不行!”
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慵懒地交叠。
陆初月不可思议地看他,声音略略拔高。
“为什么,理由呢?”
他眼尾精光流转,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陆初月,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简直头皮发麻。
“什么意思?”
宴北辰冷冷扫了她眼,随后从公文包抽出两份文件冷漠扔在茶几上。
一份是天乐的入职合同,另一份是十里画廊的兼职合同。
她的指尖不安地蜷了起来。
“如果你想安心工作,那么所有一切都要听我的。不然我让你出不了北山墅门口,不信你尽管试试。”
“你疯了吗?囚禁是违法的,我有权利报警。”
宴北辰极轻的冷笑,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勾唇要挟道:
“梁飞宇是你同事吧?”
他靠着沙发,嗓音微微沙哑,不怒自威打开ipad,漠然丢在她面前。
页面显示梁飞宇的个人资料。
“那男人很一般,父母体制内,只能说不愁吃穿,你找男人的眼光有待提高。”
“你...你到底想干嘛?!”
陆初月心中警铃大响,用警戒的眼神盯着他。
“意思还不够明显么?你听清楚了,从来没人敢忤逆我,忤逆的后果就是让ta后悔。”
说话间,宴北辰见她惊慌失色,心中冷哼,以为她担心自己的情人,于是冷冷讥讽:
“我的东西,不许别人觊觎,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东西,就算我不喜欢,也不准别人捡。”
她的心错漏一拍,心里知道,宴北辰权势滔天,不能拖累梁飞宇。
急忙辩白,“我跟他是清白的,只是同事关系。”
一副清者自清的表情,眸光明亮。
清白?
宴北辰冷笑,同身为男人,怎会看不出梁飞宇对她的小心思。
异性间哪有什么纯洁友情。
“你天真把他当同事,难道他也把你当同事?愚蠢无知。”
“他知道我结婚了。”
见他不信,陆初月不禁着急,可眼下的男人正斜睨着她。
见他一副欠扁的样子,陆初月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冲口而出。
“宴北辰,你是不是有病?”
被说有病的江沅市首富宴北辰,眉心能夹死蚊子,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陆初月无视他,自顾自地发泄。
“你讨厌我,为什么还强逼我和你住,你不觉得烦人吗?说实话,你不烦我都烦死了。”
话音一落,宴北辰眉眼沾着挑逗。
“只要能让你烦,就行!”
之前用那么多方法刁难她,不但没让她退缩,反而越过越好,他怎么允许这种事发生?
她看了眼男人,有些无语凝噎。
宴北辰不只有病,还变态...
过了半晌,她妥协,细若蚊吟。
“好,我答应你,请你放过我同事。”
“我考虑一下。”
说完,宴北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陆初月瞠目结舌,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心堆成了小山。
卑鄙!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