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铁志和王氏,被叶熹说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两人也没有准备继续说这个话题。
倪晨站在一旁,听着三人的话,回忆着昨夜的奇遇,突然脑海里出现了叶熹用指尖血在他眉心画符的画面。
难道是娘亲用自己的血把他救回来的?倪晨惊讶地低下头,突然有点心疼娘亲了,怎么办?
几人正要说话,远处传来了喊声:“叶氏,叶氏,给老娘滚出来!”
叶熹几人对视一眼:“赵氏,她来干什么?”
叶熹看看还没有盖上土的种子,笑道:“爹娘,你们继续种地,我去会会赵氏。”
王氏点头:“你先去吧。对付不了就喊一声,娘去修理她。”
叶熹笑道:“好咧。”
叶熹走到院子里,就看见赵氏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裳,头发上还沾了一些尘土,气急败坏地站在熹园外面。
赵氏看见叶熹走过来,气急败坏地冲她喊道:“叶氏,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都过去两天了,你怎么还不把我们家的东西还回来?”
“还有,我儿子被倪家人打断了手脚,跟倪歌一样再也好不了啦。你离开倪家,来侍候我儿子两年,我就同意他娶你。”
叶熹简直是被赵氏这脑回路气笑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氏,感情赵氏以为自己跟着倪家人去他们家要东西,是做戏呢!
这是在家里等着自己把东西又悄悄地搬回去,等得已经不耐烦了?
还想让她去照顾丁仲文?真是好大的脸啊。
“呵呵!”叶熹嘲笑道:“赵氏,我什么时候拿了你们家的东西啊?你有人证物证吗?没有就赶紧滚蛋,别来烦我。”
赵氏:.
“叶氏,你竟然敢凶老娘?”赵氏气得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对着叶熹放狠话:“你信不信,老娘这辈子都不让你进我丁家门。”
“怎么?你们丁家有皇位要继承吗?”叶熹闻言,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谁告诉你我要进你们丁家门了?赵氏,天亮了,醒醒吧!”
赵氏被叶熹气得跳脚,阴阳怪气的说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寻死觅活地想要嫁给我儿子。”
赵氏不提当初还好,一提起来叶熹对着赵氏的脸一巴掌呼过去:“赵氏,当初难道不是你们母子联合玄机子对我施了邪术吗?你猜如果我去告你们,你们的脑袋够砍几次?要知道当今陛下,最痛恨的就是用邪术害人的畜生。”
赵氏捂着被叶熹打的脸,不可置信地怒目圆瞪着叶熹:“你、你竟敢打我?”
叶熹以前见了她,哪一次不是把姿态放得要多低有多低。今天,叶熹居然对她动手了,赵氏根本就不相信这是叶熹能干出的事儿。
“我打你算是轻的了。”叶熹作势还要打赵氏:“我打了你,还要去县衙告你们用巫术害人。”
赵氏听见“巫术”两字,脸色白了几个度,指着叶熹“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话来,只好气呼呼地转身回去了。
丁仲文躺在家里唯一的床上,气息奄奄。他从人人敬重的秀才公,变成了手脚都不能动的残废,心里有太多的怨气。
家里的东西前天被倪家人拿走后,昨天他们虽然找乡里乡亲买了一些粮食,可手里的钱是用一个少一个。
不像以前,他们什么也不用担心,叶熹自然会每一天掐着点给他们送吃送穿的。
丁仲文和赵氏虽然怀疑叶熹变了,可又心存幻想。他们以为叶熹还会跟以前一样,趁倪歌不注意,悄悄地给他们母子送东西来。
哪知道这两天,叶熹毫无动静,赵氏也就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她今天看见丁仲文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好像中了邪一样,气得冲到熹园找叶熹,想逼着叶熹来家里帮忙侍候丁仲文。
等叶熹来了家里,他们就逼着她上山打猎,野味能卖不少钱。只要有钱,就有钱医治丁仲文的手脚。
丁仲文母子想得很美好,可如今的叶熹,连正眼都不看他们母子一眼,赵氏在心里又把叶熹骂了几十遍。
赵氏捂着脸,只好又硬着头皮去找李大夫。
李大夫看见赵氏,二话不说就把她赶出了院门:“赵氏,昨天我就说了,你们母子无论得了什么病?老夫都不治。”
赵氏气得挽起袖子想要打人,被李大夫的老婆和儿媳给拉住了。
她们还指着赵氏的鼻子骂道:“想让我们老头子(爹)给你们治病,门都没有!我们可不敢与你们家走得太近了,万一哪一天你把邪术用在我们身上,我们找谁评理去?”
赵氏被连推带拉,丢出了李大夫家的大门。
她一路哭泣,一路寻找能够帮她忙的人。
可惜,杏村一半人都姓倪,另一半人姓王,不是倪铁志的本家,就是王氏的本家,这些人知道了丁仲文对叶熹做下的事情,远远的看见赵氏就骂开了。
赵氏哭着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