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麟画的非常快,在众人瞪大眼睛,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竟然就把淮扬洁秋图的五分之一给画了出来。
众人傻傻的瞪大双眼,跟随着韩九麟的笔锋,在纸上游走,看着越来越多的景色,在纸上翩翩跃起,合不拢的嘴,简直能吞下一颗咸鸭蛋了!
韩九麟的挥毫动作,行云流水,一如他之前在津门大学图书馆写那首采莲诗一样,有一种宗师才能有的气势和意境。
就仿佛,这副淮扬洁秋图,已经被他画过千遍万遍一样,达到了登峰造极,倒背如流的地步。
前后时间加起来,连三分钟都没有,韩九麟就将这副淮扬洁秋图,给丝毫不差的,画了出来。
吴奇有些难以置信,跑去把那副被扯成两半的赝品,拿来比照,却发现,从头到脚,无论是结构布局,还是用笔走向,甚至是两根极为不显眼的芦苇,相距的距离,都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最主要的是,吴奇手中的赝品,像则像矣,但却是匠气十足,没有灵性,给人一种,徒有其表的感觉。
而韩九麟的这副画,却是意境优美,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仿佛可以让人置身于画中,身临其境一般。
韩九麟将笔轻轻放下,扭头看向蔡青曼,问道:“现在,你可明白,你之前的言论,有多么可笑了吗?”
蔡青曼面颊泛红,痴痴的看着那副画,闻言惊醒,抬起头来,看着韩九麟,双眼中的钦佩与仰慕,已经是毋庸言表。
她重重点头道:“我明白了,是青曼自以为是了,请韩先生勿怪青曼傲慢愚蠢。”
此时见到韩九麟画的淮扬洁秋图,她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大家名作,这种意境,这种可以让人身临其境的画功,可不是一个临摹的赝品,能够比拟的!
她现在才明白,之前说把赝品拿到石涛面前,连石涛也分不出真假的话,是有多么的可笑。
简直是无知!
一想到她们三个人之前无知的样子,蔡青曼羞的满面通红,惭愧到了极点。
然而与此同时,蔡青曼也对韩九麟,产生了近乎于崇拜的认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像韩九麟这么有才华的人!
这副淮扬洁秋图,被韩九麟画的惟妙惟肖,意境优美,简直和石涛的真迹没有两样!
最主要的是,韩九麟压根就不是临摹描绘,而是独自迅速作完的话,途中连淮扬洁秋图看都没看一眼。
而且,哪怕是之前的那副淮扬洁秋图赝品,韩九麟从头到尾,也只不过扫了两眼而已!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太神奇了!
哪怕是石涛,让他画完淮扬洁秋图的第二天,什么也不看,全凭记忆再画一遍淮扬洁秋图,恐怕也绝难做到吧?
这就好像一个人打球,第一次在三分线投篮,投出一个弧线优美,三不沾的完美投篮,但让他紧接着投第二次,哪怕还能投进去,但球运行的弧线轨迹,也绝不可能和第一次想通。
这其中包含了身体的状态,创作时的灵感,方方面面。
韩九麟是怎么做到,在三分钟之内,画出一幅流传于世的佳作?
这简直就是一个神迹!
蔡青曼怀揣着激动,颤声问道:“韩先生,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画出这副淮扬洁秋图的吗?”
韩九麟淡淡一笑,负手道:“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需要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有高超的技艺,别说是一副淮扬洁秋图,便是清明上河图,又有何难?”
这句话说的棱模两可,却是让蔡青曼听得激动到无以复加。
难道说,韩九麟他本人便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以及高超的画功吗?
这个功底能力,哪怕现如今的国画大师,只怕也得望向其背吧!
看到蔡青曼对韩九麟露出的崇拜之色,吴奇心中的嫉妒越来越浓,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吴奇冷声道:“说什么大话呢,也许你早就临摹过淮扬洁秋图无数遍,所以才侥幸,能够画出这副画而已,还清明上河图,越吹越离谱了!”
此言一出,蔡振豪两人,乃至是蔡青曼和童菲,脸色齐齐一变!
现在韩九麟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画功,在座的人,只要长眼睛,就应该明白,仅凭这一副淮扬洁秋图,韩九麟的画功就可以被称为登峰造极也不为过。
最主要的是,韩九麟身份尊贵,哪怕是如此非凡的画功,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技艺能耐而已。
吴奇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奚落质疑韩九麟的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小吴,来我家里做客,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蔡振豪当即便是冷着脸,轻轻的提点了一句,已经露出了很不满的意思。
吴奇一咬牙,道:“蔡伯父请恕罪,我说话的口气可能冲了点,但我猜侧的,并非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