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谦虚了,在南越比他棋艺精湛的可没有几人。
崔自坐下,两人开始对弈。
隋安宁左手执一只细画笔在纸上描画,但她却不看那画纸,只将精力放在棋盘上,偶尔换笔的时候才转过去看一眼。
她的神色一直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
可崔自的神色则由自信笃定到蹙眉细思,再从凝眉苦想到举棋不定,不过一刻,他的额间便渗出一层细汗,棋子也是要思考半天才犹豫地落下。
他的神色变化都落在薛小姐的眼里,她的心里难免犯嘀咕,难道这夏三小姐真如她自己所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薛小姐秀眉微蹙,走上前看两人的对弈,正好隋安宁信手落下最后一枚棋子后,转头专心作画。
她眉眼未抬一下,只淡声道:“崔状元,你输了。”
薛小姐大惊,细细看那棋盘,越看越心惊,崔状元的棋子被那夏三小姐杀得片甲不留,已然是没什么活路了。
那崔自倒是个坦荡之人,他看了棋盘,将棋局牢牢记在心中,而后起身道:“是崔某技不如人,崔某输得心服口服。”
隋安宁正专心作画,可还是抬眸对崔自笑道:“公子承让。”
而后,她的眸光掠过众人,声如碎玉,“还有谁要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