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画面,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呢?”
“我也是。”苍云附和道,“总觉得,在哪里看过今天的事情。”
两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同时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头疯牛!”
之前攻击骄雾公主的那头疯牛,和今天发狂的守卫,简直一模一样。都失去了神智,疯狂攻击别人,本身也似乎在遭受着很大的痛苦。
“你们不是说,只有军营里的男子,才会变成厉鬼吗?”纥骨氏不解地问道。
“也有可能是巧合。总之,明天我们去问问那头牛的主人,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苍云转过身,准备跟竺一禅商量明天的行程,但发现竺一禅神色异常,正上上下下摸索着自己的衣服。
“你怎么了?”苍云诧异地问道。
“吐贺真王子给的令牌……”竺一禅铁青着脸说道,“不见了。”
“令牌不见了?!”苍云大惊失色,立刻冲了过去,翻动着竺一禅的衣服,“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最后一次拿出来的时候,是在哪儿?”
竺一禅绞尽脑汁地回忆着,在关押厉鬼的铁笼旁,楼喜提议回去的时候,他把令牌收了起来,之后再也没有拿出过。
法爱比竺一禅更焦急,他又翻一遍竺一禅的衣服,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会不会是……我们一起去拉厉鬼的时候,令牌从衣服里掉出来了。”
苍云猛地一拍腿,赞同道:“很有可能,当时情况危急,掉了东西也不会察觉。”
三个人急匆匆地返回军营入口处,在事发地点搜刮了好多遍,但一无所获。他们又去问入口处的守卫,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捡到什么东西。
守卫摇头否认,这里可是军营重地,除了士兵将领,平常不会有人靠近,即便有人,他们肯定记忆深刻,什么人、什么时候、做了什么,都是要跟吐贺真王子汇报的。
竺一禅和法爱表情沉重,苍云急忙安慰道:“没关系,掉了就掉了,回头再跟吐贺真要一个好了。”
“苍云施主说笑了。”法爱哀愁地拉长了声音,“王子不怪罪我们就好了,怎么可能再给一个?”
竺一禅悔恨地自责道:“都怨我,我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看着一向稳重冷静的竺一禅,陷入了如此激动的情绪,苍云有点担心,于是认真地向他承诺:“我会一直陪你调查厉鬼的。反正骄雾公主最近病着,我不用去她那里干活。令牌没了也没事,去不了的地方,我偷偷溜进去就好啦。”
竺一禅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我先跟师兄一起,谢过苍云施主了。”
他们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准备回营地。这时,一个面容憔悴、穿着精致的妇人,拉着两个小孩,和他们擦肩而过,径直朝军营入口处走去。
妇人似乎在跟守卫们哀求什么,还压着两个孩子的头,迫使他们对守卫们下跪。守卫们手足无措地拉起小孩,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拼命地跟妇人解释着什么。
竺一禅等人觉得很奇怪,便走了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守卫们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对竺一禅等人说道:“这时贾狄将军的夫人,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贾狄将军被关押在军营中,夫人一定要进去探望,这不是为难我们吗?吐贺真王子下令,不相关的人,一个都不能进,军令如山啊!”
那位将军夫人挂着两行泪,悲戚地央求道:“我不是不相关的人啊,里面关着的,是我的丈夫啊!发狂的厉鬼多半已经死掉了,如果我和孩子不能见他最后一面,我们也干脆随着他去好了!”
“夫人、夫人!”守卫们惊慌失措地挡在她面前,“将军还活着,你放心,回去等消息就好了。”
“我怎么能放心!”将军夫人跺着脚哭闹起来,“他是在可汗帐篷里发的狂啊!这怎么得了啊?!我还是干脆死在这里算了,也不枉费我们夫妻一场!“
说罢,将军夫人伸手就去抢守卫的兵器,吓得守卫死死按住,不停地后退,两个小孩也放声大哭了起来。
竺一禅等人赶紧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告诉她,他们之前见过贾狄将军,虽然将军被关着,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真、真的吗?”将军夫人又惊又喜,但瞧着这些陌生的面孔,她怀疑地问道,“你们真的见过我丈夫?这怎么可能?”
“我们是受吴提可汗之命,前来调查厉鬼之事。我这位师兄,亲手为贾狄将军把过脉,他可以告诉你将军的境况。”
法爱点点头,对将军夫人说道:“要是我说将军平安无事,想必夫人也不会信。贾狄将军神智不清,脉象紊乱,还受了不少皮外伤,但确实也没有性命危险。所有发狂的人,好像都是中毒所致,一部分人当场毙命,剩下的人,多半对这个毒有一定的抗性。有毒就有解药,只要我们尽快查出是什么毒,将军也会无碍了。”
在法爱的耐心解释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