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他只能从祁谦的口中得知,什么才是正确的关系。
“什么是好?”祁谦反问道,“你身上的伤口这么多,这还叫对你好?你从小到大应该都是被打过来的吧?不然不可能这么多的伤口。”
祁谦思索着:“正确的关系是什么,这其实很难说。正确与错误原本就是相对而言而已。但是至少在我看来,正确的关系不会是对你的身体进行伤害,对你的精神进行侮辱,应该让你感觉到轻松。”
“无论什么关系都是如此。让你感觉到轻松,就是正确的关系。”
“不过人性是很复杂的东西,正确与错误的确很难界定,但是对你的身体直接进行伤害,那一定是一段错误的关系。”
陆良和想了很久,道:“我不是很明白。明明很多时候,我父母都对我很好,只要不发脾气,他们就会对我很好。他们说了,只要我是第一就会对我好,只要我一直是第一,他们就会一直对我好。”
“自从我被说是天才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我了。这段时间的伤口,其实大多都是从我和你拿了一个并列第一开始。因为我不是第一,不是纯粹的第一,他们不想要。”
说到这里,陆良和的表情中带着些许迷茫与无措。
陆良和从来是没有接触过正确的关系,自然也就不知道这种关系是错误的。
祁谦道:“你平常看闲书吗?”
“不看。”陆良和摇头道,“我只会看与机械方面有关的书,除了这方面的书,他们都不允许我看。”
祁谦又问道:“知道煤气灯效应吗?在前文明很有名。”
没等陆良和回答,祁谦继续道:“换在你的身上大概就是,我认为你的父母在以精神、肉体双重的虐待和控制,让你完全丧失自尊,逐渐的丧失与怀疑、反抗的能力。如果有人劝你脱离这段关系,你甚至会怀疑他们的用途,认为你的父母无辜。”
听了祁谦的话,陆良和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下意识地反驳道:“不是的!我的父母在……我以前一直得第一的时候……对我很好……”说到后面,陆良和的声音变小了很多。
陆良和能感觉到自己和父母的关系是有些奇怪的,他也明白祁谦没有骗他的理由,可是他本能地不愿意怀疑自己的父母。
祁谦只是耸了耸肩,道:“我也没指望你相信我,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你对我的目地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不过,陆良和,要不要打个赌。”
“赌?”陆良和不明白为什么祁谦的话语转变得这么快,道,“赌什么?”
祁谦道:“赌你父母之后的反应。只会我不会来见你,我赌你的父母会多次给你灌输,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老老实实的收了钱,你就会是第一,你只要还是第一,你的母亲也就不会对你动手。”
“你信不信?”
这是典型的煤气灯效应的做法。
在出现了问题之后,想办法让受害者的认知产生偏差,让自己立于无罪的位置。
之前祁谦就解释过煤气灯效应,陆良和虽然生活常识差很多,可是脑子却并不笨,也明白了,按照祁谦的说法,如果他的父母的反应与祁谦的说法相差不大,那就证明他们的确是在控制他。
“赌注呢?”陆良和道,“如果我输了,你打算让我做什么吗?”
祁谦想了想,道:“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你动手术也是这一个周的时间而已,一个周之后,我等你来找我。”
“如果你输了呢?”
“不可能。”祁谦嗤笑一声,“如果我输了,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倒是你,这段时间,你最好好好想想你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说着,祁谦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超小型的录音器,道:“我放置一个录音器在这里,你没意见吧?”
录音器与窃听器不同,窃听器对于声音要求要弱一些,哪怕是很小的声音都能捕捉到,只不过不够清晰。
病房的面积并不算太广,一个录音器就已经够用了。
超小型录音器被祁谦黏在了抽屉的内测,只要不是用专业的仪器进行检测,就根本检测不出有一个超小型录音器的存在。
“好。”
陆良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个赌约,他只是感觉,如果自己能够赢过祁谦,就可以证明自己的父母并没有控制自己而已。
“那就这么说定了。”祁谦拍了拍自己的手,道,“我等你一个周之后来找我。”
说完,祁谦离开了陆良和的病房。
闹了这么一出,已经快要到柏兮规定的下午上课的时间了,距离下午上课只有一个小时了。
祁谦去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实验室。
祁谦是最晚一个到的,夏夏、蓝轩、尤宏益和谷玲都已经到了。
“来了啊。”柏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