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这样做岂不置你于危险之地,我岂能如此!”杨基迟疑着。
眼看他迟疑,弛良感激的说道:“恩公,此刻断不容迟疑,否则满盘皆输,放心,汝等先走,走时定要神不知鬼不觉,若所料不错,蔡增当另有刺杀安排,良自有办法断后!”
杨基眼看弛良态度坚决,只得把心一横,丢下弛良,找了个向天酒醉迷糊的空隙,偷偷从后门溜走。
樊风等人也渐次撤退,唯独弛良巍然不动的坐在席上,众人此时已被烈酒折腾得七荤八素,也并未在意杨基等人的离席。
只见向天喝的高兴,晕乎乎的转过头来,不见杨基的踪影,问弛良:“大哥去哪儿了,怎么不见?”
弛良淡然回道:“统帅,主公醉了,又有便意,左右抬着出恭,稍时便回。”
“那就好,咱们酒还没喝够呢!”蔡夫子不在,向天便更自在,大手一挥,又命人抬来好几缸酒,依次摆在众人面前。
弛良端起一碗,抿了一下,架不住向天的眼神,又喝了一大口,想到此刻杨基应该脱身,于是对着向波说道:“大哥,可否愿意随我到帐外透透气?”
向波早担忧弛良的安全,巴不得让他早日脱离险境,便欣然应允。
二人借机出了营帐,眼看死士蠢蠢欲动,剑拔弩张,向波利用霸王叔父的身份将死士拦下,弛良则趁机上马,急速朝着杨基追去。
此时向天为烈酒所醉,众人也皆有醉意,纷纷告退。
蔡增见死士未曾归来,便知此计回天乏术,一场好好的鸿门宴就这样被向天给搞砸了。
他仰天大呼:“天啦,莫非天意如此?向天啊向天,你可知优柔寡断、重情重义会害了你!错失此等良机,杨基必然防备,今后,要杀杨基难如登天也!”
果真,蔡夫子明里暗里来了这么两次,令杨基高度警觉,日夜布防,弛良则更是时时陪伴其在侧,唯恐考虑不周,让蔡增钻了空子。
话说楚王这边,自打攻陷咸阳后,为了履行当初的承诺,始封各地诸侯王,因他本是诸侯王中的一员,此刻升级到了王中王的级别,才有资格分封。
其实这一切都是向天的意思,楚王的王中王都是向天给封的。
向天自封为西楚霸王,占据着最富饶最核心的大片土地,上达长城,下至洞庭,东至海洋,西至咸阳,都是他的领土,蔡增多次建议他废了楚王,自立为皇帝,一统天下,可向天始终牢记楚国的使命,不愿意当皇帝,只愿意如春秋五霸一样成为霸主。
蔡增多次劝谏无果,只能无奈的叹息!
一日,有谋臣建议向天称帝,向天不允,声称自己只是为了光耀楚国往日的荣光。
那谋臣胆子也足,竟然嘲讽向天虽成就霸业,却如猴子带帽子,装样子,无远见卓识!
这可惹恼了向天,他命人用一口大锅煮熟了谋臣,从此无人敢提及他当皇帝的话。
虽无皇帝之名,他却有皇帝之实,楚王暗地里气愤不过,多次表达不满,向天早看他不顺眼,以前是因为他还需要一个挂名楚王来稳固人心,现如今,秦灭,楚王也再无利用价值,好好的一个楚王被向天在其渡江时杀害。
无人压制后,向天办事更是随心所欲,他封了章田为壅王,统管废丘之地;司马空为塞王,统管沭阳;董成为堵王,统管荥阳,统称三秦之地,汉王杨基统管汉中之地;其余各王十八,分管各地,他这样的部署安排,利用三秦之力将杨基牢牢的堵在三秦之外,可谓高明!
弛良最关心的韩王恭也被封了正儿八经的韩王,他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地了。
自此,我二人才辞别杨基,踏上归国之路。
来到韩王宫,韩王和王后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只见我二人不在时政务被文明治理得紧紧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军队肃然有序,弛良心中很是满意。
回到住处,刘婆婆早已在阁楼门口迎接我们。
“公子,夫人,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老奴日夜盼望主人平安归来,如今可算是见着了!”说罢,激动的流下几滴眼泪,拿出衣袖擦拭。
“刘婆婆,这些日子,家中一切全赖你,你甚是辛苦,来,这里有一盒桂花糕,是韩王赏赐的,您老牙口不好,最适合吃这等软糯食物!”说罢,我将王后娘娘赏赐的桂花糕递到她手里。
她看我如此,似乎忘记了往日里两人斗嘴的气话,乐呵呵的接过糕点:“夫人,你成熟了,知道心疼人了,老身很是欣慰啊!”
“呵呵,哪有啊。”我尴尬的笑了笑,走进房门,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刘婆婆,我有一事要请您老帮忙!”弛良走进屋内,坐在椅子上,端起一口茶水慢慢品着。
“公子,您有事尽管吩咐就是,还说帮忙这样的话真是折煞老奴了!”刘婆婆受宠若惊的答道。
弛良咽下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母亲临终时,有一把钥匙曾交给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