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人啊!”大嫂随口说道。
我内心不由得感慨万千!他真的适合我么?我终生追求的不过是愿有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可是,可是,弛良他并不是这样想啊!在他心里,我是排不上号的。
难道我终究要做苦等的那一人?
“夫君啊,我终于体会到郎心似铁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了,尚在病榻上的娘子也未能牵绊住你复仇的决心!”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滴落在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大哥大嫂见我这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时间一晃就是三日,我尚且年轻的身体恢复的还是挺快,早已经生龙活虎了。
我跟随着向波大哥的马车一路跋山涉水,逃亡到江县,在一个小村庄里面隐居起来,虽是隐居生活,可向波大哥还是会派仆人上街打听弛良的消息。
那日,微风和煦,天朗气清,我和明珠自制了一个绚丽的蝴蝶风筝,正在村外的小河边试飞。
“明珠,跑快快,快跑跑,不对,风向不对呢!”我高呼道。
“哎呀,刚飞到十米高,谁知道风向突变了呢!”她叹了口气。
我在树干上系了一根轻飘飘的红绸,红绸在微风的吹拂下转换了几个方向。
“明珠,休息一下吧!风向变化挺快的!”我喊道。
“好吧,夫人,待会儿再放风筝!”明珠调皮的喊道。
“明珠,你再喊我夫人,我可这生气了!”我有些恼怒。
她看我脸色不对,赶紧跑到我身边:“怎么了,你明明就是夫人啊!”
“我算哪门子夫人,和我成亲的人早就跑了,我现在是个单身狗!”我不由得调侃道。
“夫人,何为单身狗?”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哎,其实没什么,就是我编造的词汇罢了,用来形容到了结婚年龄还没有对象的人!”我随口说道。
“夫人,那我也算是单身狗了,我也到了婚配年龄,我也没对象啊!”她笑眼盈盈。
“那我们就是两只单身狗了!汪汪汪!”我学着小狗的样子逗她。
她被我逗乐了,笑的前仰后翻。
我们索性趴在碧玉般的青草上,任由和煦的阳光轻抚。
突然,我看见河堤上柳树下,胖子阿东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我看诊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问道:“阿东,出什么事了,怎的如此焦急!”
他胖乎乎的身子几乎直立不起来,双手插在膝盖上,满头大汉:“水夫人,老人有急事找你,好像是关于弛公子的事儿!”
听得此话,我连鞋都来不及穿,呲溜一下从草地上爬起,朝着阿东跑去。
“夫人,慢着点,你的鞋,穿上再跑啊!”明珠在后面提着鞋子,也跟着跑过来。
我脚被青草扎的生疼,忙哎呦哎呦的叫唤。
明珠赶紧跑过来,给我穿上鞋子,边跑还边取笑:“瞧你,刚还说自己是单身狗呢!听到夫君的消息,连鞋都不穿了,使劲往前跑!比狗跑的还快啊!呵呵呵!”
我朝她横了一眼:“好你个明珠,敢取笑我,将来你许配人家,看我让你出糗,看你敢不敢笑我!”
“恐怕你是没有取笑我的机会了,因为我是不会嫁人的,这个我早就和老爷说过了,老爷同意的。”她很自然的回道。
我来不及细想她的话,只觉得这话不太对头。
我们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厅,只见大嫂焦急的在门口迎接着我们。
“你们上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才回来?水儿,老爷等你很久了!”大嫂焦急的说道。
我心中暗暗感到不妙,连一向端庄贤淑,沉稳持重的大嫂都这样了,难道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这事还和驰良相关,我的小心脏不由得紧张起来。
向波正在低头,来回踱着方步,似乎有什么特大难题。
“这么着急叫我回来,大哥,是不是弛良出了什么事儿?”我怯怯的问道。
“水儿,你先别着急,快坐下,听我给你说清楚!”向波指着一旁的坐榻,邀请我坐下。
我只好乖乖的坐在席子上。
“大哥,现在可以说了么,你放心,说甚么我都可以承受!”我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向波看着我表面淡定的表情,只好说:“弟妹,你先别急,此话从弛良投奔陈霸开始说起,贤弟在投奔过程中恰好遇到陈霸故乡之人,那家乡的人有好几百个,人多势众,弛良和他们混在一起,也是想投奔陈霸有个介绍人。可谁想?”他说道这里,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大哥,你说了一半,倒是继续说啊!这样子太让人着急了!”我开始焦急起来。
“陈霸的家乡人一见到他,还是以旧名称呼,叫陈霸小黑子,这让陈霸心里极为不适,家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