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可行的。
她的翻阅速度总是要比巴那贝写的速度快上不少,放下手中几张文字密密麻麻的手写文字,艾丝特合上眼睛。
她的“灵性直觉”依然保持着沉寂。
黑暗纪元的后期,人类开始摆脱生存链最底端的处境,这是古赫密斯语起源的年代,非凡者走上了大世界的舞台。
不过维卡待在生命学派的成员身边,肯定能接受到足够完整的引导,倒不用艾丝特担心什么。
巴那贝在书写这段的时候笔迹更加混乱,他甚至刻意表明,其中包含“许多
靠在椅背上的“愚者”,与平时悠然随意的态度没有任何不同,但是当祂开口说出那个词的时候,艾丝特的背后忽然感到发冷,即使在灰雾上温度对灵体根本不该有影响——
“恋人”这样直白且异常的视线,很快就吸引了“正义”、“倒吊人”和“隐者”的注意力,没多久,所有人都在盯着“魔术师”看了。
艾丝特审视着巴那贝特地给她写下的相关资料,里面着重讲了这个组织的来历——雅各家族和索罗亚斯德家族的后代,包括其他“偷盗者”途径的非凡者,共同建立起了这么一个“互帮互助”的组织。
而曾经自称“门先生”的人,艾丝特有所接触的,那双虚幻层叠之门的眼睛,此时她也有了明确的怀疑对象——“亚伯拉罕家族的先祖,伯特利·亚伯拉罕”。
被“愚者”突然点名的惊慌让艾丝特愣了一下,下意识调整到更规矩的坐姿:“是!我也只是接触——我的意思是,了解到了一些传闻。‘门先生’似乎就是亚伯拉罕家族的先祖,伯特利·亚伯拉罕。”
“黑皇帝复活归来……”艾丝特攒着纸张的手指微微用力,让这行字上浮现了褶皱带来的阴影。
艾丝特消化着血皇帝背后几个家族的消息,她还记得“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那时候在廷根,就是这个笔记引来了密修会的人。
艾丝特看在眼中,有种莫名的欣慰。之后,就像巴妮一样,艾丝特费大量时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阅读那些行文仓促的手写资料。
艾丝特的手指点在“
达日博格。艾丝特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却没有在这些资料上留下任何笔记或标注,她考虑过,决定将内容宽泛的部分转交给克莱恩,也算分享情报了。
人还挺多。艾丝特的视线落在下一张纸面上,她起先并没太在意“
“愚者”轻轻颔首,声音里带着笑意,祂的话却是对“注目礼”的发起人说的:“恋人?你可以发言的。”
“魔术师”茫然地转了转脑袋,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仍然停留在她感知中的两段命运,其中一段微微颤抖,在艾丝特用意识触碰它后,迅速听到了维卡模糊的祷告声,他在絮絮叨叨讲述今天将要服用“怪物”魔药的事情。
这次,只有“隐者”上交了一页日记,然后向“愚者”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篇日记的主角,除了罗塞尔大帝,还有哪位?”
巴那贝对这段历史的陈述口吻非常公式化,艾丝特能读出他对自我身份的厌恶,她由此猜测其中也有密修会的成立者与敌对者,在那时候见证了神战的发生。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我啊?她反而成了在场最迷茫的人。
“愚者”的声音轻飘飘的:“门先生。”
亚伯拉罕家族……
艾丝特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前倾:“你也听到过‘满月呓语’?”
这次换“魔术师”愣了一下:“是的,你刚才说‘也’?”
艾丝特只是点点头,但却没有多做解释,她想着现在还不到自由交流的时间,所以下意识抬头望向长桌另一端的“愚者”。
“愚者”将下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当即环视一圈,冲着众人摊开手:“你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