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一时气势紧张,王師将手搭在佩剑傲气出声:“本帅一直都想与你比试一番,就怕你没这个胆量!”
郑蘅蹙眉提剑从容应:“行。”
“好,我们来寻个敞亮地!”王師指剑起身,快步出亭,而郑蘅紧随其后,只留下无言以对的裴兰,还有些弄不明白突然的剧情变化!
书呆子,平时有这么莽的吗?
亭外打斗之声不停,尘土飞扬,剑锋交触之时,双方不甘示弱,出招越发狠戾,就连身为外行的裴兰都能感觉这并非友谊赛。
小说里王師和李芈都是练武奇才,所以成为一代名将,这跟一国之君的郑蘅完全不是一个赛道。
奉平于一旁低声道:“小小姐,王師出招迅猛,这样下去几个来回,我都够呛,国君能撑的住吗?”
“是啊,倒不如咱们替国君比试,否则国君若是出现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奉安亦在一旁担忧念叨。
话音未落,郑蘅被王師逼的后退数步,手中长剑迎击进攻,衣袍更是数处划破,危险处离颈旁亦不过寸余,很显然已然有些落入下风。
裴兰见这惊险场面,自然不能眼看郑蘅陷入危险,便欲阻止两人的斗气比试。
可裴兰还没来的及出声,局势忽然骤变,王師忽然之间被郑蘅飞腿踢中,方寸之间乱了招,一时露出破绽。
郑蘅趁机快步逼近,剑锋直逼王師命门,身后却忽然传来裴兰急促呼唤:“别打了!”
两人打斗身形停滞,王師血液沸腾,呼吸微急,视线看向近在眼前的剑,挥剑猛力拨开剑锋,恼怒道:“再来!”
从前在灵幽谷郑蘅并不显山露水,王師几番想与他比试都不得答应,心里自是轻视。
如今过招,王師才知晓郑蘅剑术了得,先前的颓势不过是他未尽全力的试探罢了。
“王師,死生花给你就是了。”裴兰上前探手拉住郑蘅,不由得心有余悸,“大庭广众你们谁输了都会影响军心,现在北笱国还没投降,这样意气用事,我要是北笱国君非要笑话你们不可!”
王師还未言语,郑蘅偏头看向裴兰,嗓音低沉道:“兰儿,死生花不能给他。”
裴兰没想到平时那么配合的郑蘅,对于死生花却态度大变,心里亦有些生气,奈何现下不方便质问,只得不去看他,对王師出声:“你走吧,这事我说了算。”
王師身前挨了一脚,喉间腥甜翻涌,现下见裴兰如此说,自然也不想露出难堪应:“好!”
待王師和东谟将士离开河道桥头亭台,裴兰还没来得及询问郑蘅变故。
没想郑蘅却先沉闷出声:“兰儿,你就这么担心我杀死王師吗?”
这话说的裴兰一个措手不及。
裴兰满眼茫然的看着难掩失落伤心的郑蘅,好似自己方才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哎,我那也是为你好,你要是杀死王師,这合谈就彻底没门了。”
“可我刚才分明已经可以赢王師,兰儿却还是纵容他夺走死生花,这不是有意偏袒是什么?”
“郑蘅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你要真想因为死生花跟王師犯浑生死搏斗,随你便!”裴兰见郑蘅满面阴郁怀疑模样,不由得心寒,探手甩开他的胳膊愤愤道,“可东谟南豫两国将士实在是无辜,尤其是南豫将士,他们已经打整整一年的战,你这样一意孤行,迟早会成为亡国之君,到时我才不管你死活!”
说罢,裴兰转身离开亭内,而离得最近的奉平奉安,全程不敢大声出气。
至于侍官秦润更是惊讶王后的大逆不道之言。
这要是换成别人,恐怕全族都得被处死不可。
“秦润。”郑蘅眼见裴兰上了车马,方才回神唤。
侍官秦润上前,迟疑应:“陛下,何事吩咐?”
郑蘅将长剑交于他道:“这里是北笱国都城附近,并不安全,立即派人护送王后回军营。”
“是。”侍官秦润双手接过剑,暗自松了口气,奉平奉安更是替小小姐捏了把汗。
没想到平日里嬉笑玩闹的小小姐,发起火来这么大,南豫国君都敢怼!
郑蘅偏头回望另一方收兵的东谟士兵,暗想死生花看来只能靠别的法子去夺,随即出声:“卞盛卞凌听令,立即传达与东谟的合谈停战军令,禁止全军主动出击,南豫将士严守河道关口休整军防。”
奉平奉安上前正声应:“遵命!”
午后天色暗淡,南豫军队驻防的大营内,裴兰气的不行出声:“收拾东西,我要离开!”
艾芹不解的上前询问:“小小姐,是要去哪?”
“去哪都行,反正先离开这里!”裴兰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郑蘅。
“小小姐,莫生气,若是气坏身子恐怕又得卧床养病。”艾芹一时也不敢违背,只好顺着安抚。
裴兰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