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死。”威蓉合上名册,顺着风兰视线张望更换奴籍身份积极参军入伍的百姓,“现下奴籍废弃,朝廷各州城衙司陆续重新发放户籍身份,我女儿应该也会恢复原名,或许会更方便找到她。”
“这事我向裴兰提及过,她是南豫王后,可以直接提取各州县衙司买卖文书,只要你女儿去衙司更换身份,裴兰会比你我更快查到消息。”
“风长老,您可真是仗义!”威蓉感激的说着。
风兰却并未应话,而是陷入沉默。
这么多年过去,威蓉女儿经过多番买卖,恐怕是死是活都未可知啊。
寒风凛冽,一夜之间,薄雪飘落,初冬降临。
此时的沥川亦是染上冰霜,枯草湿地里白骨腐肉沿着绵延山脉不见尽头。
大多已经难以分辨面貌,只有那布满血污的盔甲刀剑能辨敌友。
风雪之中,马蹄声阵阵逼近,刀剑交出,铮亮回响,两军旗帜飘扬其中。
寒风冲淡鲜血气味,却止不住尸首鲜血横流,渐而染成暗黑。
“噗呲”地一声,马背上的将军手执长枪猛力刺进敌军盔甲之中,惨叫声戛然而止,血肉淋漓时,轰然倒地!
余下的一小股敌军颤颤巍巍的不敢动作,马背的将军却收起长枪巡视敌军盔甲样式道:“你们是佘齐的部下?”
“是。”敌军一人应声。
“那就走吧。”马背的将军沉声说着。
敌军互相观望,而后拉起伤员,匆匆离开这片危险地域。
不多时,又一阵马蹄声响起,身后传来唤:“卞将军,今日试图逃出包围的小股敌军已经全部歼灭!”
“干的好,回军营!”
“是!”
马背上的卞将军,便是出征的奉平,偏头看向身旁的奉安商量出声:“现下北笱军队粮草不足,我们一直只诛杀苌冥亲兵,又特意放过佘齐部下,苌冥怎么也该有动静了吧?”
奉安于一旁应:“佘齐是个不出声的人,估计要得等苌冥怀疑刺激一番,才可能倒向我们。”
“我看快了,小小姐说过苌冥自傲冒进,现下北笱军队里唯独他的亲兵部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落败战亡,他怎么也该猜疑了。”
“是啊,再熬下去,他们肯定得大乱。”
风声吞没两人谈话,另一方逃亡士兵回到北笱军营。
苌冥正召集各将汇报士兵伤亡,听闻自己此次亲兵又无一人归,顿时颜面尽失,大怒出声:“敌军于我军内定有奸细!”
佘齐与辛琴互看了眼,沉默不语。
两人本是苌冥同门,最初投入帐下任副将,而后因大兵团需要分兵作战,方才独自任将,带领军马。
北笱大军的主帅是苌冥,其余将军共有十三名,这些人无疑成为苌冥第一怀疑目标。
而这十三名将军亦感知主帅苌冥的猜疑,顿时惶恐不安,暗地各自张望。
苌冥目光一一巡视,直至落在一将军那方,忽然询问:“你来答!”
“末将、末将不知谁是……”这将军吓得不轻,惶恐道。
话语未落,苌冥拔剑逼近,毫不犹豫刺中此将身前,鲜血飞溅至营帐,随即倒地不起。
苌冥怒视道:“目光躲闪,言辞不实,乃叛贼之像,拖出去示众鞭尸!”
余下十二位将军惧怕威严,惊的不敢出声。
佘齐亦是出了身虚汗,脸颊飞溅的鲜血都不敢抬手擦拭。
夜幕降临,北笱大军营帐内佘齐用帕巾擦拭鲜血不安出声:“师妹,若是苌冥师兄知晓每次我的部下都被南豫军队放过,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
辛琴于一旁沉思应:“事到如今,败局已定,苌冥作为主帅必定担责,他现在是草木皆兵,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
“苌冥好歹是我们师兄,这、会不会不太好了?”
“你觉得苌冥会念着师门情义,相信且放过你我吗?
佘齐回想先前账内苌冥狠断专行,一时无言。
辛琴继续说:“其实那十二名将军他们更怕苌冥,我们可以拉拢联盟,毕竟战败大家都需要一个替罪羊,否则就算回北笱,照样谁都逃不了处死。”
佘齐见此,只得颔首应:“好!”
长夜漫漫,风声鹤唳,沥川飘雪之中,北笱旗帜飘摇不定,似是摇摇欲坠。
月移星转,飞雪渐而堆积,不过半月时日,南豫都城已然是鹅毛大雪,满城苍茫雪白。
午后一匹快马穿过南豫都城主街,匆匆进入南豫王宫。
王后宫殿里的裴兰围着火炉剥橘子,懒洋洋的发财胖猫一动不动,郑蘅握着飞书从外入内唤:“兰儿,前线来报沥川有大进展!”
裴兰探手剥开烤热的橘子,指尖沾有汁液出声:“巧了,我正好也有重大发现!”
郑蘅不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