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而冒险呢?”
“他若是不来,你不正好可以执行你的死遁计划了吗?”
“等下,我的死遁是指隐姓埋名的活着,可不是真去死啊!”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风兰浅笑应答,并不再打理裴兰,探手将没吃完的霜糖重新包好,视线再一次落在那些被咬开的霜糖,眉头忽地一皱,目光看向裴兰,“你咬开的这些霜糖的果核去哪了?”
裴兰满是无辜神情的歪头应:“好姐姐,三岁小孩都知道果核吃进肚子会肚子疼,你说我能把果核扔哪呢?”
话音未落,风兰随即起身,探身看向窗外。
只见戏楼四周湖面平静,一片黑暗,并无任何光亮聚集,风兰暗自松了口气。
可正当风兰放松时,却忽地眼尖发现唯一的湖桥廊道尽头有暗影攒动!
风兰呼吸一停,立即探手关上窗户,转身看向若无其事的裴兰道:“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
裴兰嘴里的霜糖已然融化,齿尖咬开红果儿,露出其间细小果核,笑嘻嘻的应:“没办法,双保险嘛!”
呜呜呜,要是早知道最后管用的是霜糖果核,裴兰才不会狠心拆自己的心头款珠钗呢!
而此时湖面戏楼之外,沿着湖面廊道,郑蘅低头捡起果核,将起放入掌心手帕,其间已有数颗果核。
白日午后郑蘅进入那老街废宅小屋里,探手拨开墙壁稻草,视线落在那些因涂抹而看不清字迹的炭灰,眉头紧皱,顾自思索。
许久郑蘅都没有动静,外面的李密将军入内通报:“陛下,附近全部搜查完毕,并未抓获任何嫌疑人等。”
郑蘅闻声,有些怒气,探手一把挥开稻草,却发现三颗果核呈三角形整齐摆放,不由得回想。
那一回飞行棋至深夜里,两人未得出胜负。
裴兰困倦的打哈欠,探手拿着三颗棋子摆放成三角形出声:“不如咱们封盘,以后再玩,怎么样?”
“好。”
郑蘅当时就明白是裴兰留下的记号。
夜色无边,湖面戏楼周围蛰伏大片人手。
而此时戏楼里的风兰探手将裴兰束缚在最高层的顶楼木架,而后抬脚踢倒阶梯火油桶。
顷刻之间,戏楼数层楼道逐渐弥漫火油,长绳至高处垂落地面火油桶,另一截系在高处栏杆。
风兰将高处火盆一一点燃,陡然的光亮于黑暗分外耀眼,高声:“南豫王后在此,任何人胆敢逼近,我立即杀死她!”
郑蘅等人亦察觉到戏楼高处的光亮而突然停止动作,闻声,噤若寒蝉,纷纷观望。
“陛下,不如让部下悄悄接近营救王后娘娘!”李密压低声道。
郑蘅面色阴沉透过暗夜看向戏楼高处动静道:“李将军不要轻举妄动,寡人命令任何人不许动作,违者灭族!”
此令一出,李密等人只得停了心思。
而戏楼之上的裴兰见风兰如此反应,连忙劝说:“姐姐你不要太极端,现在停手,我可以保证郑蘅不伤你分毫!”
风兰偏头看向裴兰,轻笑道:“看来你还不明白,我当年本就该跟我家人和小妹一块死,所以活着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这话说的裴兰都没法接了。
一个存有必死之心的人,谁能救的了啊!
“现在让南豫国君郑蘅独自入楼,或许还能救王后一命。”风兰偏头俯瞰远处的人群出声,“记住,只有郑蘅一人能够进入!”
李密极力劝阻道:“陛下,不可啊!”
郑蘅探手解下身侧玺印交于李密,沉声道:“众将听令,寡人若是不归,国之大事,一切交由大将军席毅与李密将军以及丞相裴绍共同处理。”
“陛下!”李密跪在一旁,不敢接玺印。
高处之上的风兰看不真切情形,偏头望向裴兰出声:“你总袒护郑蘅,说他是个好人,现下看来他不过是负心人罢了。”
裴兰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大喊:“书呆子,你不准上来!”
如果郑蘅上楼,风兰百分百要放火同归于尽。
反过来讲,郑蘅不上楼,风兰才不会鱼死网破,那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呀!
这一声,戏楼之上的风兰惊的险些说不出话,只能摇头叹:“傻姑娘,你倒是痴情啊。”
裴兰表示,我没有,我不是,你想太多了!
而戏楼之下的众将士反应不一,低声嘀咕:
“谁是书呆子?”
“没听过啊!”
“咳咳!”郑蘅巡视众人压下非议,将玺印索性直接放在一旁,而后匆匆踏上湖面廊道,往戏楼正门逼近。
风兰探头张望见人影,心生意外道:“真没想到你一出声,郑蘅竟然独自动身了。”
裴兰一听,真想吐血!
郑蘅,他是听不懂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