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该不会就这么认输了吧?”裴兰收回心思出声。
奉安看了眼仍旧闷在被褥里的奉平,叹息道:“小小姐,我们只是家奴,就算不认输又能怎样呢?”
二少爷那么狠毒,真要继续对着干,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两个人武功又不差,怎么就能确定将来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呢?”裴兰觉得这个时候必须要画大饼。
裴兰的印象里,奉平奉安两人可不是这么容易灰心丧气的模样。
那个裴徽,真可恶!
奉安吃疼的趴在床榻摇头应:“小小姐您就别打趣我们了,今日之后,我们只能在裴府里受人耻笑,哪里还敢奢望什么机会。”
裴兰见奉安如此应答,只得强势道:“我说有机会就有机会,你们就算不信自己,难道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
这话奉安倒是没有出声反驳,只是沉闷不说话。
裴兰知道奉安忠厚老实话不多,倒是比较容易安抚出声:“总之这件事你们没有错,错的是裴徽那个猪头才对,如果有人耻笑你们,那人才是又蠢又坏,记住了吗?”
奉安欲言又止的点头应:“嗯。”
“那就好,你们好好养伤,等着我给你们出气吧!”裴兰说着,目光看向仍旧把脑袋盖在被褥里不肯出声的奉平,探手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缓和出声,“出来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总不能一辈子做缩头乌龟吧,今日你们熬过受辱,将来才能让那些笑话的人颜面扫地,否则白白气死自己,岂不是更让人轻视?”
其实裴兰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吹嘘与自傲的心理成分居多,现在拿来给他们做心理辅导勉强算是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相比自卑压抑,还不如自信张扬,否则极有可能因一时受辱钻牛角尖。
奉平缓缓露出脑袋狐疑道:“小小姐先前冷落我们,现下当真能给我们寻出人头地的机会?”
裴兰一愣,没想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奉平这么敏感,忙解释:“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先前装作疏离你们,那是因为裴徽跟我闹不合,我三天两头被他害的在内院关禁闭,要是我再跟你们表现的熟,裴徽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什么!小小姐竟然也受过欺负,二少爷真是可恶!”奉平见小小姐说的认真,更是懊悔自己的迁怒猜疑心思,“方才对不住了。”
裴兰见奉平不再多想,心里松了口气出声:“没事,大家有话说清楚才好,我在内院听说你们得罪裴徽,立刻赶来救你们,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奉平奉安两人趴在榻上听小小姐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由。
而裴兰则顺带提起答应裴徽宴会的事。
“小小姐,二少爷接触向来都是些酒色之徒,您还是不要参加宴会的好。”奉平作为裴府家卫,自然是有所了解。
奉安跟着点头应:“是啊,二少爷既然跟小小姐闹了这么多不合,那肯定是别有所图。”
“我本来也想着不搭理裴徽,可是今日见他这么欺负你两,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干脆答应赴宴,打算看看他到底存了什么恶毒心思。”裴兰这般说着,话锋一转落向奉平奉安两人,“你们两个好好养病,说不定很快就能看到好戏了。”
奉安茫然的看着面露狡黠的小小姐犹豫道:“小小姐,二少爷是您的兄长,您真的要因我们而跟他不合吗?”
“我跟你们待在一块十来年,真要论熟悉,当然是跟你们比裴徽更亲啊。”更何况裴徽还是个人渣,裴兰嫌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把他当兄长对待。
奉平奉安两人这么一听,纷纷面露羞愧。
先前还介怀的奉平,低声道:“我们这种奴籍出身的低贱身份,哪能跟小小姐相提并论,这要让别人听见,又该传小小姐的碎话。”
“是啊,小小姐您是相府千金,我们两只是家卫,只要您心里能记着些过往,咱们就算值了。”奉安跟着说道。
裴兰满心复杂的看着两人,禁不住愤怒出声:“狗屁身份!难道我不是裴府小小姐,你们两就跟我生分了吗?”
从进入裴府至今,裴兰实在受够所谓尊卑规矩,这些规矩简直就是不把人当人!
艾芹受辱是如此,奉平奉安两人也是这样,明明没错却仅仅只是因为出身而遭受欺辱。
更让裴兰不解的是,这些受害者竟然还屈从这些非人的规矩之下,甚至反过来劝慰自己。
裴兰突然的情绪爆发,让奉平奉安两人一愣,慌张的对望,完全不知为何小小姐表现比两人还要激动不甘。
“小小姐您、您怎么了?”奉安满是不安的询问。
奉平裹着被褥出声:“我两感激小小姐还来不及呢,不管小小姐将来身份如何,只要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您尽管说!”
“对,没错!”奉安嘴笨的应道。
裴兰见两人恢复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