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里的水,所以裴兰昨夜里偷偷放了点从神医那“借”来的药。
从屋内出来的裴兰手里拿了把锋利的剪刀,两怪鸟满是惊恐的看着面前长的玲珑剔透的小恶魔!
“如果再敢大清早扰民,我就把你两炖了喝汤哦。”裴兰俏皮眨着亮晶晶的眼眸说着恐吓话语,话语间两只怪鸟头顶那撮青绿羽毛残缺不全的掉落。
而后裴兰丢下两只遭受“毁容”修理的怪鸟,欢快的回去补觉啦。
许是因为麻沸散的药效太强,又或许是因为两怪鸟忌惮裴兰的“迫害”,几日之内相安无事。
正当裴兰以为自己可以美滋滋睡懒觉时。
没想到一日大清早,忽然又听到门被拍打的声响。
裴兰踢开薄毯,心生怨念的下床,心想这两只怪鸟真是没完没了!
为了应对两只怪鸟的捣乱,小小个头的裴兰奋力端起自己昨夜没倒的洗脚水盆,乖巧面容浮现坏笑,心想待会要让它们变成落汤鸡!
于是裴兰一打开门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洗脚水通通泼了出去,可以说是一滴不剩。
谁想,门外来的不是两只怪鸟,而是有段时间没见的小哑巴。
“你、你没事吧?”裴兰尴尬的看着被淋的透心凉的小哑巴,甚至都不敢说实话,“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那两只捣乱的怪鸟,所以想给些恶作剧。”
郑蘅无声的探手擦拭面上的水渍,还未察觉到异常,视线看着裴兰身后木屋内里空荡荡,猜想沈大夫应该不在此处。
“你要不先擦擦?”裴兰递着手帕,试图缓解尴尬的场面。
郑蘅没有接她干净的手帕,自顾用衣袖擦拭,回想裴兰刚才的话。
才知隔壁载烊那两只爱鸟头上的羽毛秃一块少一块,恐怕也跟裴兰的恶作剧脱不了干系。
眼见小哑巴拒绝手帕,裴兰以为他不高兴,只得蹩脚的解释:“其实泼水也是一种祝福,我们那里人淋的水越多就越走运!”
虽然这是洗脚水,但是裴兰尽可能用自己亮闪闪的眼眸表露几分可靠!
可惜郑蘅并不信裴兰的胡说八道,两人都是南豫人士,而自己从来没听说过南豫国有这等习俗。
可裴兰灿若星河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实在让郑蘅生不出半点介嫌,心生别扭的不欲多留,便打算离开。
“哎,你别走啊。”裴兰眼见小哑巴想离开外院,心想这要是不好好道歉,以后看来做不成朋友了。
而正当裴兰懊恼时,没想却看见两只光秃秃的东西哗啦地从门前狂奔而过。
速度之快,裴兰都险些没认出来。
“刚才那两只是什么东西?”裴兰困惑的出声。
郑蘅见裴兰一幅没睡醒的呆傻模样,只得耐心与她解释:“当初在树林里抓你的两只鸟,难道也不记得了?”
“咦,它们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裴兰并未察觉小书呆子话语里突兀的“也”字,而是一片茫然的回忆起自己那天只是给两只怪鸟剃光头而已,好像没给它们剃全身啊。
现下两只怪鸟看起来就像是在果奔,画面实在太诡异,裴兰都不忍直视。
“许是它们的主人觉得秃头不好看,所以才把全身羽毛都剃光了吧。”
裴兰一听,心想那大叔审美多少有点问题,这样子难道不是看起来更丑了吗?
正当裴兰心中腹诽时,忽然意识似乎哪里不太对劲,明亮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跟自己开口说话的小哑巴!
糟糕,难道自己睡眠不足出现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