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程时笙脸颊,浮起不自然红晕。
她根本没有想到,傅星曜说出口这句话,跟她想像中意思,完全相反。
傅星曜为程时笙繫好安全带后,随即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上,启动车子。
程晚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回海珑坊路程。
男人穿着一身冷肃西装,目光专注地向着前方,程时笙无法捉摸他当下情绪。
车厢里异常安静,最后还是由程时笙打破沉默。
“我涂点铁打药酒就没事,不用麻烦你。”
刚才让傅星曜看见她购买那些不合乎她人设的衣服,她已经无地自容。
程时笙决定在领证前,绝对不会再靠近他,以免误会加深,影响深远。
车子忽然停下来,程时笙抬眸一看,发现前方是一条小路。
下一秒,男人身上那股薄荷清凉气息,突然鑽进程时笙鼻腔裡。
程时笙顿时感觉到,身旁这个男人,不对劲。
她小手放在大腿上,突然有股温暖感,复盖在上。
“夫妻间不说麻烦,是我没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
一瞬间,程时笙能分辨出,傅星曜说出此话用意。
傅星曜素来不了解女人,误解她的心情,所以才会有此举动,很工常。
他以为自己是生气,以为她是在说气话。
重点是,像他从来不在乎,不关心别人心情,居然会为了她一句话,说出如此激励人心的话。
她想要的夫妻关係,就是这种。
两人能相敬如宾,哪怕他对她没什麽感情,至少他会尊重自己,相处起来也轻鬆自在。
程时笙侧目看向傅星曜,车厢内灯光昏暗,她有点看不清楚男人真实情绪。
“咱们还没领证,你对我没有义务跟责任。”
傅星曜目光停留在程时笙面上,神色冷静:“明天去领证。”
程时笙不解:“为什麽要提早?”
“领证后,我能肩负起作为丈夫的义务跟责任,名正言顺照顾你。”
程时笙盯着傅星曜来看,他深邃眼眸裡,丝毫看不出有起伏。
在她心里,傅星曜已经把这种话说得出神入化,面不改色,完全像是公事公办。
忽然间,程时笙感觉傅星曜也算得上是蛮有责任感,至少有人情味,不像以前冷漠无情。
反正照顾也能增进彼此感情,她也乐意接受。
“那我明天要准备什麽?”
作为新娘子,程时笙心情难免紧张,下意识地抓紧傅星曜大手。
傅星曜不自觉地跟她十指紧扣,“一切我会准备好,放心。”
三十分钟后,车子驶入海珑坊。
傅星曜离开驾驶座,绕过车头,为她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一把将她抱起。
程时笙乐于接受傅星曜贴身照顾,小手自动拥住他脖子。
站在门口那位保安,在见到两人身影后,连忙走过来,“傅总,程小姐晚上好,怎麽回事?”
傅星曜闻言,抬眸看保安一眼:“扭伤脚,有冰块吗?”
保安点头,“当然有,傅总,等下我亲自送过来。”
晚风吹送着阵阵花香,程时笙盯着傅星曜下颌线来看,男人真是全方位无死角,好看。
走回别墅时,沿途光线恰到好处,把傅星曜轮廓照得额外清晰。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直至到达大门前,傅星曜才开口,打破两人间沉寂。
“你来解锁。”
程时笙手垂下,手指放在指纹辨识上,大门咔咚一声,解锁了。
接着程时笙顺理成章打开房子灯光,在白晢灯光下,她能看见,傅星曜额头上,带有汗水。
等到傅星曜把程时笙小心翼翼放下在床上后,她才放开放在傅星曜脖子上的双手。
她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抽纸,试图为他擦拭额头上汗水。
没料到,手只碰触了不到三秒,男人大手牢牢抓着她纤细手腕。
“别动,我自己来。”
傅星曜嗓音比起平时更为低沉,程时笙发现他喉结上下滚动。
程时笙突然动了坏心思,傅星曜一向清隽内敛,要是被她拉下神坛,会是什麽样子。
她份外期待。
一双无辜大眼睛眨动,“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
在卧室裡微黄灯光下,程时笙显得一脸真诚,让人无从抵抗。
正当傅星曜放开她的手,门铃不合时响起来。
傅星曜向后退,“我下去拿。”
程时笙拿着面纸的手,顿时停留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这麽好的氛围,活生生给门铃声破坏,程时笙真心感觉太可惜。
可是回心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