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怕你家再有钱,也看不到这样的阵容了。”
沈悦然对裴安竹很信任,既然对方发话了,那她就什么也不说,乖乖坐在椅子上,认真看戏。
杜警官也有样学样,桌上的酒菜不能吃喝,但戏却是可以看的。
台上的名伶身段窈窕,纤腰婉转,裙摆飞扬,长袖起落,一抬手、一低头,于浮光掠影里唱出了悲欢离合。
“三位,这出戏怎么样啊?”突然间,桌上有个中年男鬼开口问着。
裴安竹三人循声看去,却见他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们,就像是一个寻常戏友,在跟她们聊天。
杜警官和沈悦然是不敢贸然回答鬼问话的,尤其是素不相识的鬼。
这种事,一般交给裴安竹。
裴安竹也当仁不让,神色自若的跟男鬼交流起来:
“我觉得这出戏不好。”
“不好?哪里不好?”男鬼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颇有种她要是说不出来,就要承担后果的模样。
“太悲惨了。”裴安竹叹息着摇摇头,“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才是,何必要把自己整的凄凄惨惨,自己不好过,身边人也难受。”
“哦?你也觉得该及时行乐?”男鬼问着。
“那是当然,人活于世,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裴安竹说着,又指了指戏台,“这戏文里唱的,都是些杞人忧天的东西,不是自找苦吃吗?”
“你可知道,台上这出戏文,是今日请客的宋老爷,亲自撰稿的?”男鬼脸色沉沉,“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的东西不好,你敢批评他的戏文,他会生气的!”
男鬼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温似乎都低了几度。
沈悦然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连忙抱紧了怀里的小狐狸,而杜警官仗着年纪和阅历,勉强还能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