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干了起来。最后的成品就是一个小男童,坐在小凳子上,身体微微后仰,一脚踩着篮球,翘着二郎腿,微张着嘴,正朝远方看呢。
做完了,大家围着男童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王永刚,借你的帽子用一下。”李玉突然说。
王永刚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把帽子递给了李玉。她把红五星拆下来,转头对王永刚说:“一会儿还你。”她说着把红五星别在了男童的胸前。男童有了红色的点缀,一下子亮了起来。
徐苑这组也差不多完工了,是个娇俏的小丫头,围着红围巾,手拿着毽子,正要往空中扔呢。
两组人你看我的,我看你的,这时突然默白说话了:“这小小子正偷看我们漂亮的小丫头呢。”
大家一齐看向男童的眼睛,没按好,有点错位,所以让默白产生了错觉。
“两小无猜!”看来我们还心有灵犀呢,李玉拍着手说到。
这片空旷的田野,因这几个年轻人的到来似乎也生动起来,一望无际的白色,因着这绿色的军装,因着这五彩的羽绒服,因着这笔直的身形和婀娜的身姿,也变得灵动起来,空气中充满了甜美的气息。
八个人男女隔开,围着这两个小小人转起了圈圈,不知是谁先唱了起来:“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他们越过了冬天,进入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转了几圈停了下来,王永刚从包里拿出相机,招呼人们,准备照相了。女生们欢呼起来,因为这时相机还不普遍,想照相要提前向人借。于是大家围着雪人,女生一组,男生一组,按原来堆雪人的一组,自由组合,咔咔照了好多张。
突然默白说让王永刚和李玉合影,王永刚却说,合影里都有了,李玉听了,不仅心里有点异样,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照完了,王永刚和郝运每人攥了一大把雪,团成个圆球,向着空旷的远方扔了出去,足足有二十米,斯奇和雷堡也不甘示弱,四个人齐齐往外扔。女生们欢呼起来,“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女生们的呐喊声加油声不绝于耳,甚至默白也加入进来。
“有人,大门那好像有人探个头。”眼尖的小七突然说到。
“这白雪刺得你眼花了吧?”默白回应到。
“不可能,我两眼可都是二点五呢。”
这时突然从废弃的房里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这声音把几人惊住了。
“这人烟稀少的,你们呆在这,我和郝运去看看。”王永刚说完拉着郝运就走,“注意安全!”李玉有点不放心。
王永刚和郝运从房子后面绕到门口左右,停了一下,并未听到什么声音,两人一使眼色,闪身进了门。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院落,院子里有个手推车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白雪,还有个破铁锹,手柄不长,王永刚抄起铁锹,抖了一下落在上面的雪。郝运没看到有什么可当武器的,把自己的皮带抽了出来,二人刚要进入屋门,只听一声大喊:“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二人当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只见王永刚抓起窗台上的雪,朝屋里扔了进去。雪好像打在柜子上,同时枪声也打在了柜子上。就在枪响的空档,二人闪进了门。
还在雪地里的人也被枪声震撼了,“不好,有情况。”斯奇反应最快,“徐苑,叫人去报警,其余人找地方隐蔽。”
“雷堡,走。”
徐苑叫老二和小七去报警,得找到最近的公用电话,剩下的几个担心陆院的人留下来。
斯奇和雷堡飞奔向废弃的房屋。这时王永刚和郝运已经进入屋内。
屋外响起了警笛声,郝运和雷堡扭住了杀人犯的胳膊,斯奇麻利地撕下自己的内衣给王永刚包扎胳膊。
李玉三人跟随公安人员冲进屋里,眼睛急切的寻找王永刚,只见他正坐在地上,胳膊上渗出了鲜红的血液,李玉踉跄着跪了下来,抓住王永刚的手,又马上拿开,不敢碰他。
“永刚!”李玉急得声音颤抖,眼里噙着泪花。“你流血了。”李玉心跳得厉害,咚咚咚的心跳撞击着胸膛,又急又怕,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恨不得替他疼,替他流血,让他苍白的脸红润起来。
“我扶你上车。”她和斯奇把王永刚扶上车,雷堡和几个女生也上了这辆车,陪着去医院。郝运和斯奇上了另一辆车,去了公安局。
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向陆军医院,一路上警笛长鸣,可李玉还是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一会儿看看王永刚,一会看看窗外呼啸而过的杨树林,握着王永刚那只未受伤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永刚,就要到了,你坚持住啊。”
终于到了医院,大门口已经有推车等着,王永刚被送进了手术室,其他人留在了手术室外。
这几个年轻人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都心急的站着,还是徐苑这大姐,过来抱住了李玉,安慰道:“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