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比她们小3岁,专门走沙漠穿越线,车技一流还会摄影,无人机也玩得溜。
知道两人是从南方过来的,在进沙漠前还细心地多装了几桶水,更额外拎了大包的水果和小零食。
原本的行程是穿越一天,途径几个有特色的海子,拍照散步,但最佳观赏期已过,小伙带两人走了另一条路,行程也缩短成半天。
目的地是个只在10月底变红半个月的海子,藻群过了这个季节,水就会恢复原本的湖绿色。
当日天气极佳,万里无云,微风裹着暖阳,很容易出片,司机小冯指导着两人走位,不一会就拍了不少照片视频。
形式主义的东西搞完了,景年拉着邹莎莎又在湖边溜达了半圈。
荒无人烟的大漠,放眼是连绵的沙坡和碧蓝的天空,脚下有小虫爬过的两行浅印,沙蒿已经枯了,根系却还扒着,风沙扫过,只微微晃下身子。
邹莎莎边走边翻手机,突然问了个俗不可耐的问题。
“你们北方的小伙都是这款吗?”
视频里是司机小冯半跪在沙地里设置无人机的侧脸,硬朗,精干,静的时候全神贯注,动起来利落干脆。
景年瞥了一眼,仔细想了想,邹莎莎好像确实喜欢这款的。
长得帅的,不管哪款,她都喜欢!
只是,这个小伙,最好避开些,周墨专门给介绍的人,景年不得不留心眼。
她也不藏着,和莎莎坦言自己的顾虑,“我一不咋靠谱的老同学给介绍的,能是这种正经人,八成和蒋聿则那个混蛋也有点关系。”
莎莎耸肩,“你怕他啊?”
邹莎莎是典型的美女,浓颜系,明艳大气,身材高挑,随便套个毛衣配休闲裤也压不住勾人的气场。
人长得漂亮就算了,行事作风还自有一套,雷厉风行和虚与委蛇可以无缝切换,再加上家底不错,经常让人晕头转向就把事办了。
她唯一搞不定的人,只有景年。
邹莎莎与人交往有着严苛的原则,要么势均力敌,要么比她强。
景年属于后者。
好看是必须的,但景年的好看没有攻击性,圆脸杏眼,巧妙地组合出一些稚气,细看却又是浓浓的书卷气,总能让人在不经意瞥到她的瞬间,被抽了呼吸。
要说邹莎莎是在推拉间得偿所愿,景年则是不动声色便已得手。
这人面相可爱,眼波流转露出的都是礼貌乖巧,日常与人为善和谁都能聊几句,可邹莎莎知道,她的这个闺蜜有多偏执与嚣张。
景年心里没有别人的死活。
但这两天,景年露出了过往十年她都未曾见过的样子。
明明是露出爪牙炸着毛准备扑上去挠人一脸血花的气势,却不知怎么,她一直耷拉着脑袋顿步不前。
景年知道莎莎话里的那个“他”是谁,她当然不怕。
只是浅浅过了两招,对方给出的反应都不在她的预想内,她觉着还是要再谨慎些好,情势不对,也方便全身而退。
蒋聿则随便断了她在国外的“生计”,无非就是想让她回国,可她回了滨海,他又再无动作,无事人一样在南江过着自己理想的生活。
景年就很不服气。
他年纪差不多了,如果传闻没错,明年应该就可以顺利接手蒋家在南江的生意了。
不正是他想要的,安稳接了家业,过顺遂的人生。他从小到大就是如此,定目标,列计划,按部就班,什么年龄干什么事,没有意外,也没有备选方案。
只要定了目标,他就会完成,偶尔还能提前就搞定,不用备选方案。
景年以前也是如此,只是她上一个人生目标,很意外地没有完成。
她在国内毕业后工作了两年,专心当社畜结果一无所获,最后还是和医生学到了一个名词。
压力性斑秃。
后来听说北欧人际压力小,她就找了几个项目申请。
毕竟,治秃头,要趁早。
因为想留在挪威,所以刚开学景年就报了挪威语的班,又吃了两年学习的苦,她以为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候了。
又不巧被蒋聿则搅了局。
也是有够点背的!
那总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景年拉住莎莎的手,把人往岸边又带了些,“不是怕他,我是觉得你明天就回滨海了,这大半天时间,也别惹什么风.流债了,我看人家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邹莎莎挑眉,“那你打算哪天回滨海?”
话问的简单,意思却是:你时间够,打算惹多久的风.流债?
不想回答也不确定的问题,忽略就好。
景年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回答:“工作完了就回啊,应该不用几天!”
呵,完全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