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秘境内,哪还有什么青天。
“欺人太甚。。”
眼看着刘正成大摇大摆地走着,阔气十足,一行人跟着后面,看着大变了模样的刘家。
高门耸立,门口两尊镇宅石雕,内里也已是另一番金碧辉煌的景象,雕梁画栋,山石流水不绝,丫鬟小厮更是翻了倍,皆着细锦,堂内老夫人更是穿金戴银,腕间佩着一个翡翠镯子,价值连城。
“少爷——”
见了刘正成回来,数位美人立即起身相迎,弱柳扶风,眉目含情,桃红的锦缎衣裙难掩艳丽,口脂蔻丹鲜亮刺目,一派和乐融融。
后头的院子也大了不少,各处小院,或竹枝丛丛,或芳香扑鼻,无一不精,库房里的金子银子都堆成了小山,富贵逼人。
檀青打量一番,沉吟道:“当日程家也是如此,于一夕之间大变了模样,似这般飞黄腾达。”
“且都是在喜事后。”
檀月低头看了看她们身上尚且脱不下来的喜服,有些闷闷不乐:“为何这样执着于成亲呢?”
“成亲一门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美人更是价值连城。”
明笙笙嗤之以鼻:“小人做派。”
她身姿挺拔,下颌微抬,傲气十足,她的家世、资质和修为,都不同凡响,自然不将凡夫俗子放在眼里,更别提结亲,这天底下没有人可以勉强她,更别想踩着她往上爬。
刘正成绘退众人,径直来到书房,熟门熟路地掀开古画,从暗里摸出一本账本,悄然翻阅起来。
厉沉云掐了个诀隐藏身形,凑近了细看,只见那上头密密麻麻的都是些数字,如西边良田十亩,地租二两,赋税七成,少报多扣,私吞克扣。
半晌后,刘正成合上账本,又四下张望,确实无人后,他再次向内里掏去,取出了几张薄薄的纸。
纸张已然有些年头了,其上墨迹干涸,更有暗沉血迹,字字泣血,控诉刘家为富不仁,侵占良田,私抬赋税,鱼肉乡里,陷害人命,这等要命的东西万幸没有被传上去,被拦了下来。
思及此,刘正成眼神闪了闪,手上掐紧,按理说他应该立刻烧了这纸诉状,但是他没有,只见后头赫然便在指控县令张老爷与他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嘉兴六年,吾弟陈聪出村上告,未至府衙,便客死半路,县衙称其体弱难支,病死中途,然小人发现尸首上有多处伤痕,脸色泛青,实为遭受威胁,中毒身亡……”
信上又提及多处疑点,更附有仵作验尸的信函,证实确为遭人毒手,抢夺他人财物的是他,但这桩罔顾人命的事是张老爷做的。
刘正成:“若有万一,谁也别想逃脱。”
倒真是歹人一个。
宋蘅:“确实是谁都逃不掉。”
“啊——!”
忽有尖叫声传来,哐地一声,他们被踢出门外,重重门扉一层层关闭,将他们远远驱逐,厉沉云站稳脚步,抬头一瞧,原来是张府。
正是里面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檀月连忙冲了进去,院内早已是一片鲜血淋漓,孔武有力的婆子正摁着一人打板子:“好叫你知道这府上的规矩。”
张夫人神态自若地坐着,不紧不慢地饮着茶,一语不发,倒是满院的下人言语粗鄙,颇为轻蔑。
“早知你是个不检点的,可你也不瞧瞧如今谁才是这府里的主子?”
“还以为你是那劳什子夫人啊?”
“……”
血色蔓延,触目惊心。
一连串的哀声回响在耳边,像是求救,渐渐地,这声音转为抽泣,阴冷的风袭来,天色为之一变。
“呜呜——”
风也幽咽,夜幕垂落。
檀青警觉地挡灾檀月身前,要看看她到底还要使出些什么招来。
“为什么——”
“不救我——”
檀月寒毛直竖,她不住地搓着胳膊,心生忐忑,与此同时,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过于刺眼,手上也蠢蠢欲动。
“我乃天玄宗掌门之女,小小山野孤魂,也敢问我?”
明笙笙眼神一厉,眉间朱砂亮起,她手上升腾起道道灵光,口中轻叱一声:“窈兮冥兮,日月昭兮。”
宝光掠空而去,直击长空,势要冲破这秘境,她无心再陪人戏耍下去,更不想看这出乏味至极的戏。
“砰砰——!”
阴境结界震荡,灵力相冲,掀起巨大的浪涛,扑面压来,明笙笙当空而立,发誓要将这恶鬼斩于手下,她手中聚起沛然灵力,一手强硬按下,滔天灵风席卷而来,吹起她乌黑的发丝。
“明师妹——!”
见状厉沉云和檀青也不得不前去相助,这浪涛来势汹汹,明笙笙的身影显得异常单薄,可她却毫不退让。
“铛——”
滔天巨浪与灵剑相撞,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