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失重感,似被某种东西席卷而走,又一阵眩晕,柳不尘只感觉大事不妙,别说以后能不能拿栖神木,但是现在就怕得留下小命来。
重重的被摔下来,两人都被甩飞出几米远,撞到某户人家的栏院才堪堪停止,柳不尘只觉全身血气翻张,咽喉满嘴的血腥味,百采清比她的情况好一点,立马起身将柳不尘拖拽起来,“你怎么还挺弱的,刚刚我还以为你挺厉害的!”
柳不尘力气都没有了,还是死犟连虚带喘的回应“这怎能一样!”
“你说什么?”柳不尘声音太小,百采清心乱如麻并未入耳。
两人还没站稳,一记妖风就向她们袭来,柳不尘连忙提元运气,推开百采清,运气结印格挡这一击,却不想这妖风来头不小,还未来得及做出举动,便重击柳不尘身上,这记妖风迅猛无比,搅得柳不尘和百采清再翻飞了出去。
柳不尘猛喷一口黑血稠稠,倒趴在地上,仍强撑着一丝意识不愿昏睡过去?
百采清戒心在身并无甚重伤,但也旧伤积累,这次带着杀意的厉风即便有着柳不尘阻挡也猛然口溢鲜血,“怎么会这样,以前明明没有这样,至多是瘴气,鼠妖,从未见过有如此凌厉,术法高强的妖邪出现,如今!”
离她们不远处,凝结着一股滂沱的黑雾,隐渗透出的妖气竟是让她们都无法凝识聚气,柳不尘重伤在身,如今要想办法逃出去。
百采清用力抱住柳不尘,是她把她拖累进来了。
这妖物之前从未见过,莫不是昨晚,怪不得妖物忽而成群癫狂,原来是这东西要出来了。百采清暗恨自己发蠢,几个月的不死休的躲藏缠斗,连对方的底细都没弄清楚。
“你还能不能撑住?”百采清将柳不尘背起见柳不尘不回应,咬咬牙,拼着性命也要把柳不尘给带出去,
“今日起我们我也算生死相依了,哈。”怎么说她也是修仙中的佼佼者,虽有些大话,但!
赞招在掌,掌力向着妖雾击去,百采清足下生辉眨眼间不见踪影,掌光被妖雾吞没,庞然之雾瞬而四散无影。
百采清即将带着柳不尘再出桐庐镇之际,黑雾所吞的掌光忽而击向百采清,百采清无所防备,两人随即被击散开来,柳不尘再受百采清掌力已经昏厥,百采清见柳不尘重伤不明生死,也觉得再逃不出便束手就擒。
昏暗地室内,不知日夜昏晨,百采清源源不断的给柳不尘输送真气疗伤,自她遇见柳不尘以来,就见柳不尘身上大小新伤不断,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百采清只觉自己无力停止疗伤,将柳不尘安置好就闭目养神。
地室潮湿泥泞,空气中混杂着腐尸烂朽的味道,百采清虽已习惯脏乱的环境,但闻之久矣,甚有几分郁气,实在无法静心养气!
不知这妖物捉她们回来目的为何,自被关进这里就再没见过,实在无法了解情况,柳不尘又久不见醒。
百采清知道心急不能改变什么,但不免焦虑,师门之人迟迟不见,也不知出了什么状况,难道他们放弃她和诸位同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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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下山那日起,他们出门在外已有三日,黄泉引稍感失语对于李任真刚刚才醒悟他们这几日犹如无头苍蝇般找人,他们根本不知道柳师妹走哪个方向,黄泉引按住李任真的肩头,“你也不用着急,小师妹今非昔比,短时间内应该安全无虞,我们还是返回起点风语村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小师妹吧?”
“唉!我的错,一时心急忘了问人,让我们白白浪费了时间,现在我心底莫名有一股不安,我害怕小师妹真有什么不测!”李任真懊恼,他又添了乱子,他这个做师兄的不靠谱也就算了,还帮倒忙。
黄泉引牵起李任真的手,往来时路回溯,“既知迷途无路,不如回溯本源,相信我们会找到小师妹的。”
往回走的路上,遇上了不少风语村的村民,多数都慌张赶路,有一老伯牵着两孙儿,腿脚不便险些倒下,黄泉引上前搀住,“侯伯发生了何事,风语村的村民怎么都在往外走?”
侯伯年事已高,长年的耕劳佝偻着腰,“是小道长,风语村最近出了昨天中午来了一群妖怪啊,当着村民们的面活生生的将一个八尺大汉撕碎入腹,我当时在地里耕作,两孙儿来给我送水啊,逃过一劫,听其他人说啊,我家老婆子正出门就在附近,没走的了啊,啊!”侯伯说着情绪动荡,渐渐哭颤起来,两个小孙儿也大哭,侯伯抚慰两个小孙儿也顾不得自己,爷孙牵着手啜泣着离去。
事发突然,李任真和黄泉引闻之久久不能回神,他们也才出门几天,山门境内竟发生大变!
风语村就在山门之下,出此变故师父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没有应对之策,居然会严重到风语村村民出走,难道师父他们出事了!
二人连忙赶回风语村,却不想残尸遍地,满目血染,李任真被吓的跪地,又连忙爬起来要回山门,“师父!”
却被黄泉引阻止,“你看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