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辉把一体式小音响调出婚庆音乐。
第一首,首先是《婚礼进行曲》,悠扬婉转,热烈欢快的交响乐,在洞里迸发而出。
突兀起伏的洞顶,宽阔空旷的山洞,是效果很好的天然大音箱。
大姑娘卢莎莎的过家家游戏,真还有模有样,像模像样!
紧接着又是锁啦独奏《双凤朝阳》
赵光辉很忙,他要把刚才录制的,拍摄的所有素材,编辑、剪辑配音配文字,然后存储。
卢莎莎没有什么大事,她不知道,穿上嫁衣,进入洞房后,新娘该做些什么。
时间刚过了九点,倒下睡觉,为时尚早。
她看见了那个乳乳胶组合瓶。
她对隔断外正在忙碌的赵光辉说:“嘿,那个大罐子,你把它给我放远点,新房内,你放个拉屎撒尿的东西,破坏这喜庆气氛,搞得不伦不类。”
赵光辉没有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东西不伦不类?”
卢莎莎越发大声:“那个屎尿罐子,你放远点!”
赵光辉此时心情特好:“莎莎,你要我睡在你新娘的卧榻之下,这悬崖洞内,半夜里你需要它的时候,我一个男人,能够钻进你的婚房,给你送屎尿罐子?能够看你拉屎撒尿?”
“再说了,它本身是一个容器,设计者是要它装红油豆瓣、稻花鱼、麻辣豆豉等调料的腌制容器。它现在比什么都纯洁,都高雅。”
“你用过它了,喊我,我把它从洞口,甩到悬崖洞外芦苇丛。叫它臭气不熏天,又叫它永不见天日。你不用它,我还要把它背回去,交给罗爷爷,这几天正是腌制海椒酱的绝佳时段,用它腌制海椒酱。”
这本是一段调侃戏言,卢莎莎信以为真。
卢莎莎想,我把它用了,你就不会背回去装调料了。免得今后我吃不下罗爷爷做的饭菜。
“我今晚,一定要用了它。”卢莎莎想
婚床右上方的小平台上,有凉白开两瓶,她抱着瓶子,一口气喝完一瓶。
隔了一会儿,卢莎莎又说:“嘿,我总觉得新婚之夜,缺点什么?”
卢莎莎说:“我说不清缺什么。”
赵光辉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是想要赵光辉离她更近点,和她多说话,和她多一些互动。
赵光辉比刚才在洞口冷静多了:“睡觉,不许说话。”
卢莎莎说:“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夜,哪能不说话?我的理解,新婚之夜的以前,或者以前的以前,新郎新娘都很激动,都想了很多要说给对方的话。”
赵光辉明显的不耐烦:“卢莎莎,你这是过家家,今天不是新婚之夜,今天是你‘出门看世界’的第八天。”
“还有,你那不是洞房,这里是悬崖洞!”
卢莎莎有些愤怒:“老妈和她的继任丈夫花了十几万,你提前准备了几天,新婚之夜就这样索然无味?”
赵光辉说:“你卢莎莎,用手摸一摸,你睡的是石头,可能是几千年前远古人类打凿的石头床,更不是水床,你屁股下不是席梦思,不是乳胶床垫,是硬石板。”
赵光辉觉得语气有些生硬,又软绵绵的说:“睡觉吧,我还要忙一阵。这几天忙你的事,贵州村超,好几场比赛我都没有看,你知道,我一辈子都爱体育,都爱冲击力,爆发力,持续力强的竞技体育。”
卢莎莎开始自言自语:“罗爷爷的福妈,躺在这个床上,她会想些什么,她同时与两弟兄结婚,共度良宵,她首先思考的是什么?”
“嘿,你说说,罗爷爷的福妈,会想些什么?”卢莎莎好像把头转向了外边。
听得出,或者从声音里,可以判定,卢莎莎说这话时,是满面笑容的。
赵光辉很冷静,他怕过度冷落卢莎莎,她又要胡思乱想,或者负面情绪爆发,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洞里,许多问题他独力难支。
他说:“容我再想想,我没有结婚过,对你说的问题无体验。但我想,有两个问题她会思考。”
赵光辉故意延迟了几秒:“罗叔叔的福妈想,一,我结婚了,有了依靠了,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了,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你在哪里?你们知道我结婚了吗?”
“第二呢?我想她福妈思考的第二个问题应当是,应当是什么?应当是,结婚后,是哥哥罗伟光对我好呢?还是弟弟罗大光对我好?……”
“停停停!停停停!嘿,你说,你说,罗叔叔的福妈当时想的是,哪个会对她好?”卢莎莎抢着叫停了赵光辉说话,因为赵光辉慢条斯理说话,近乎于梦呓。
赵光辉说:“首先纠正,是你罗爷爷的福妈,不是你罗叔叔的福妈。我认为,肯定是老大罗伟光好,为啥,罗伟光,在家务农,受外面世界影响少,对人质朴,不矫情!”
卢莎莎说:“我不同意你的意见,我认为,我躺在这个当年的婚床上,我会设身处地的思考,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