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陈秋野在铺子里来回巡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见隔壁桌的还在,便上前询问,“请问,几位可有见到方才坐在这儿的女子?她去了何处?”
小姑娘想了想说道:“我看到她出了铺子,拉着个高大的公子,兴许是见到认识的人离开了?”
高大的公子?
是西临的人?他们将知夏给掳走了?
陈秋野紧紧捏着手中的纸袋,有些许薄汗,从手心沁出,在纸袋上留下印记。
不管怎么样,先去易泷的宅子里会一会他吧。
双脚刚踏出店门,后面响起由远及近的声音,“师父?你可算回来了。我的云片糕呢?”
陈秋野脚步一顿,猛地转身,见眼前雀跃的姑娘还好好地站在自己跟前。
她脸上带着笑意,双手急切地伸向自己手中的纸袋。
当有些冰凉的指尖接触到自己的手心时,陈秋野抑制不住庆幸的心情,双手松开,一把将魏知夏拉入自己的怀中。
魏知夏:……我的云片糕。
魏知夏脑子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便落入了一个宽阔又温暖的胸膛中。
师父的双手将自己搂得有些喘不上气,魏知夏轻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她似乎从这个拥抱中,感受到了师父的一丝丝不安。
片刻后,陈秋野双臂松开,将魏知夏从自己的怀中稍稍带离。
他知晓自己方才失态了,当他以为知夏有可能被西临的人带走后,那种慌乱和恐惧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大概是自己初被人带到斗兽场时,才有过这样的情绪。
陈秋野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害怕了。
原来,有了喜欢的人,便有了软肋,便知道了什么是喜,什么是悲,什么是害怕,什么是宁静。
“你方才去了哪里?”
陈秋野的声音还存有一丝的颤抖。
魏知夏讪笑道:“我……我解手去了。”
“嗯。我以为……你走丢了。”
走丢?这东吉城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还能走丢?
魏知夏眨巴着眼睛没有回应。
陈秋野捡起地上的云片糕递给魏知夏,“买来了,快吃吧。”
“谢谢师父!”
有了好吃的,魏知夏全然忘记了方才那个带着暧昧气息的拥抱。
她就好像一只饿了十天半个月的小松鼠,蠕动着双唇,品尝着口中美妙的食物。
时而眯起眼,时而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一舔嘴唇上沾染的白色粉末,时而砸吧砸吧嘴。
陈秋野无奈地笑笑,不过是一些稀松平常的吃食,倒是被她吃出了人间佳肴的模样。
正好笑着,忽见她抬起脸,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自己,一只手拿起一块云片糕,举起问道:“师父,吃吗?可好吃了!入股不亏!”
陈秋野没有回答也没有用手接过,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微微弯下腰,张开嘴含住了那块云片糕,却久久不起身,就这么赤裸裸地盯着魏知夏的脸。
师父的嘴唇离自己的手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从师父鼻腔中呼出的热气,一阵阵喷在魏知夏的手背上。
魏知夏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慌忙松开手,在脸上胡乱地擦着,“我……我的脸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
陈秋野伸出有些粗粝的大手,将魏知夏下巴一抬,扬起脸对视着。
片刻后,又在魏知夏下唇轻轻一扫,“这里,脏了。”
是一粒云片糕上的白色粉末。
被师父抚摸过的唇瓣变得愈发烫了起来,魏知夏下意识伸出舌头在那上面舔舐了一圈,仿佛还能尝到师父指尖的温度。
随即,魏知夏便见着师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息,紧接着便若无其事起了身要走。
魏知夏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师父他是什么意思啊?
应该就只是真的觉得那儿脏了帮我清理一下吧?
不过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动作,魏知夏,你怎么这都能品出点不同来?
冷静,冷静。
魏知夏,世界上三大错觉,其中之一就是他好像喜欢我。
前几日师父才告诉过自己,之前的相遇不过都是一场戏,还不够明白吗?师父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自己。
如今,也不过是为了东临,为了爹爹,成为了盟友般的关系。
别再自作多情啦!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魏知夏抬头,见师父已经大步往人群中走去了。
……果然是我自作多情。
“诶!师父!等等我呀!”
陈秋野停下脚步,笑着转过脸。
他朝魏知夏伸出手,“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