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做了什么?!”
怎么这旧伤就裂开了?不是都好了吗?这得多大的劲儿啊?
王图遂“别别别”地叫唤着,“我胳膊好疼!明明是陈将军拧了我的胳膊,我哪有能耐伤他?冤枉啊!”
魏知夏蹲下身将陈秋野扶起,悄悄问道:“你……碰瓷?”
……
陈秋野不说话,白了魏知夏一眼。
好的,应该不是,看起来不像。
魏知夏手指轻触渗血的地方,染了一指的湿漉殷红。
“我带你去阿芸屋里包扎吧。”
陈秋野脚步一顿,淡淡道:“她有些乏,睡下了。去你屋里吧。”
魏知夏点点头,“行。小王来,扶我师父去我的屋子里,你给他上药包扎一下。我去找爹爹。”
“不行!”王图遂慌忙摆手拒绝。
“不行!”陈秋野反手捏了下魏知夏的手腕,也拒绝道。
……
“夏姐……我我我害怕,陈将军外头衣衫都浸湿了,想是挺严重的吧?我这人吧,从小有些晕血,真的。”
魏知夏“啧”了一声,倒霉玩意儿,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
忽地,陈秋野朝王图遂径直走去。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别以为你厉害我就任你欺负,我王图遂也不是好惹的!”王图遂捂着一条胳膊,步步后退,“你你你,别过来啊!”
陈秋野并不理会他的威胁,上前双手握住王图遂那只受伤的胳膊。
只听骨头“咔嚓”一声响,王图遂哭天喊地,过了会儿便没了声响。
“诶,不疼了?”王图遂动了动方才还低垂着的胳膊,欣喜道。
“嗯,刚才脱臼了,我给你安回去了。”
“脱臼???我说怎么这么疼呢!陈秋野!我和你没完!我——”
陈秋野冷冷看了一眼王图遂,瞬间对方就噤了声。
“你,去找魏将军,就说这门亲事知夏不答应,我也不答应。不去的话,另一只胳膊信不信我——”
“我信我信!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王图遂应声,有些后怕地快步离开。
魏知夏将陈秋野搀扶至庭芳苑,苑里其他下人都各自忙活去了,独留他二人。
陈秋野在圆凳上坐下,他也没想到这伤口竟会裂开。
昨日西临那些人才离开,他白日里来魏府看知芸,其他时间除了军中事务,依旧还要做易泷的保安。
夜深时,晋王也叫他去过府上几次,询问一些计划进度。
这伤药,他根本就没时间去换。
金海拦着要给他换药,每次都被他以无大碍给推拒了。
如今看来,却是自己种下的苦果。
看来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师父,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魏知夏双手背在身后,有点手足无措。
陈秋野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
当初在莲舟村时,恨不得扒了自己衣服看个够的是她,如今真的给了她机会,扭扭捏捏的也是她。
陈秋野“嘶”了一声,“你帮帮为师吧,我这一动,伤口就疼得厉害。”
“那……那那我开始了!”
魏知夏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蹲下身。
她的手伸至陈秋野腰间,将自己当初送他那銙带解下,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清心寡欲。
魏知夏双手贴着陈秋野的身子,将外衫褪下,紧接着是中衣,里衣。
手掌接触到的温热肌肤绷紧了一瞬,“疼吗?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我再小心点。”
陈秋野的声音沙哑,“无事。”
魏知夏转到陈秋野身后,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多日了,这伤口竟是裂开了大半,里头看着也不太好,有脓血混合凝固物。
“怎么会这样?那郎中是个庸医?看我不掀了他的药铺!”魏知夏气得一巴掌拍在陈秋野后背上。
一声闷哼。
“激动了激动了,对不起师父。”
陈秋野苍白着双唇,摆了摆手,缓缓道:“不怪郎中,我至今未换过药。”
“啥?!”魏知夏窜到陈秋野面前。
“为什么?!让你苦肉计,不是让你把自己搭进去啊!!”魏知夏咆哮,“你看看,这伤口都裂了,这么惨,阿芸还没见着,师父你这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陈秋野用手指抠了抠耳朵,“小点声,我现在是病人。还有,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是这么用的吧?”
魏知夏噘着嘴有些不高兴,嘟嘟囔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去五斗柜里拿了自己的金创药还有干净的纱布,又打了盆水。
温热的感觉伴随着疼痛,自背脊处向皮肤四周蔓延。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