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横炮右刃将黑色机体一刀两断。
「呜──!」
一道蓝色光束急射过来,横炮迅速后翻闪过。
「呃啊──?!」
蓝色光学镜压细,横炮面色肃杀,脚下双轮一转,直朝前方乌漆抹黑的霸天虎群去。
「唔、唔啊──!」
银色的弧线或在空中、或在地面画出利落干脆的十字;一道道电弧随之起舞。
「呀呜呜──!」
前滚、后翻、跳跃、俯冲,横炮一连贯动作流畅迅速,丝毫没有给敌人们反击的机会。
「哇啊啊啊啊──!」
「──妳到底叫够了没!!!!!!!!!」
重新落地的横炮终于暴怒,对着自己的胸甲暴吼。
「唔呃──炮仔!」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炮仔!!!!!!」
「炮仔,你动作可不可以慢点?我好晕喔。」隔个胸甲,传来被藏在某个狭窄空间的七七闷哼。
「妳在说甚么蠢话?」才说完,横炮马上警觉到前方急来的攻势──右轮方向一转,左轮施力向后滑去;机体以右轮为圆心,原地滑了一圈、闪过离子炮,同时向前冲刺,一刃直取霸天虎火种。
「──对付这些炉渣,我连一半的速度都用不上。」
在剧烈的冲击后,霸天虎的光学镜闪了闪,熄灭。
抽出银刃后,被闷在里头的七七完全看不到横炮盯着刃上倒映的神情,小小哀号:「炮仔,我全身撞得好痛,你可不可以装软垫?」
「装那干嘛?」横炮对银刃上的自己扯开一个满意笑容。
「你这么硬,这样我摔了才不会痛呀。」七七继续说,「不然我每天都腰酸背痛的,连睡也睡不好了啦。」
「是妳太软了,关我甚么事?」前方的小骚动,让横炮的视线不得不离开银色金属上帅气的自己;不等对方先发动攻势,他势如破竹直接冲入危险中。
「因为你要──啊!!!!!!!!!!!!」
当然,横炮也没等七七说完话;瞬间急速、突然腾空、快速落地、腾然前翻、后翻而起……等等等一连串高难度动作,霸天虎与七七的哀号,完全赶不上这些变动。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叫了吗!!!!!!!!!!!」落地的横炮大吼。
「那你要动作之前至少…先跟我说一下嘛……」七七摀着嘴,脸色泛青。
「──我跟妳说了还需要消灭霸天虎吗!」
「炮仔…我想吐……」
「妳说啥?」
「唔──我想吐!」
「──给我滚出去!!!!!!」
横炮直接伸手,以极其粗暴且却不致死的动作把七七丢到地面,七七还没能为自己保住一条小命感动,就已经呕出一摊惨不忍睹的固液体混杂物。
横炮为此面露难色。
「呕──」
「……」
「唔、呕──」
「喂……」横炮银色的面部金属有些僵硬,「…妳吐够了没啊?」
「好难受…呕──」
看着七七的嘴里不断涌出浓稠物,横炮几条线路隐约泛绿。
「好恶心……」
「我就说你要装个软垫、要大动作时跟我说一声嘛!」七七边呕出不明物质边对背后的横炮抱怨;一人一机巨大的体积差异、一前一后地站着。在需要帮助的时刻,理当较强大的会伸手援助较软弱的那方──尤其是实力差距如此庞大的组合──但从表情到肢体动作都很明显显示,横炮一点点都不想向前靠近七七半步。
「喂…妳有没有想过其实是妳的问题啊?」横炮开始碎念,「放妳在外面会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弄得好像是我在欺负妳一样,搞得擎天柱每天把我念个半死;把妳放在里面妳又吐成这样,这边痛那边痛的──你们碳机到底有没有这么软啊?」
七七抚了抚胸口,确定体内已经没有任何想出来见识社会现实的物质后,有点不满,但想一想确实都是受横炮保护,又委屈地自己撇下嘴,自个儿低声抱怨。
「好啦好啦……反正我就没史黛拉那种命嘛,有擎天柱捧在手上,吐的时候有爵士陪──偏偏是一个炮仔。」
「妳又在自己念甚么?」
「我肚子饿了炮仔。」七七转回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异物,对横炮无辜地说。
「干嘛?」横炮回应。
「我要吃东西……」
接收到七七黑得发亮的眼珠里蕴藏着小小期待,横炮感到非常狐疑,「那关我甚么事?」
「你要带我去吃东西呀,炮仔。」
「……」
横炮静止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