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动手做的,太太正好尝尝。”
“甄姐姐和木姐姐之前不是说还有一位姐妹也住在这里,说要一起见见的,怎么今日倒没见到?”
木婉儿撇了撇嘴,道:“她家里有事,这时候正‘热闹’呢,怕是不方便过来了。”
“有事?”
“姑娘,”虽然木家姐妹在林家从来不是下人的身份,但可能因为记着是林家救了他们二人,故而,她一直习惯用“姑娘”这样的称呼同同黛玉说话,“这话也不好说,总归是他们的家事,我也不好多问的,总之,的确有些糟心。”
黛玉见此,也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木家姐妹向来于诗书之上兴趣不大,甄英莲又只是才开始学诗,仍不大通,如今他们曾说过的那位会作诗的姑娘又不方便过来,他们曾定好的赏花作诗之事倒是不好成行,但四人只随意聊些日常,说笑着,又有甄英莲常缠着黛玉教她作诗,也便轻易地把时间消磨了许多,待用过了午膳,又闲逛消食了一会子,天色也就不早了。
回城时,寺中所在的山上,正泛起了晚霞,却是美景,只是说笑了一日的人此时倒是没了什么精神,只好挨在赵敏身上打起了瞌睡,睡得香甜,直到被针刺的痛觉惊醒。
“母……唔。”黛玉还有些迷糊,看着流着血的手指要叫人,却被赵敏将嘴捂了起来,眨了眨眼,见赵敏另一手中握着剑,和她手指上的血迹,连神色也有些不对,方有些醒了神。
再看马车内,随着他们乘一辆车的白鹭和豆蔻都昏睡着,她再想了想自己上车时便觉得的疲倦,又连想了此前肖归出事之事,便知他们今日定是又被人下了药了,如今不知要被人拉去哪里,只觉可能要比肖归那次还要惊险。又想到今日出门时,赵敏特意要带着的人,应该就在另外一辆马车上,想要轻轻掀开帘子往外看,但还未待伸手,便见赵敏轻轻摇了摇头。
而后,也未等她作何反应,便将车内放着的另一把剑,递给她,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便弯着腰,轻声向马车外走,掀开帘子,直接将车夫踹了下去,自己坐到了前面,调头,驾车,反应极为迅速,一时间马车急速颠簸了起来,豆蔻和白鹭被马车颠簸而引起的撞击,弄得有些微微醒转。
黛玉此时也掀开帘子向外看,果见天色早已黑透,看着月亮,大约已是戌时中,但外面的景象却告诉她,他们离姑苏城很远。
他们无知无觉被人下了药,只是又和肖归之前不同,车内并没有任何特殊香气,或许就是因为车内没有一直飘散的药,才让赵敏提前醒了过来。
这也算是因为之前肖归之事得来的教训,自那以后,只要他们出门,都会留一两个人守在车旁,此次更不例外,因为驾车之人乃是守在林家老宅的下人,赵敏此前接触不多,所以并不算信任,故而,今日留在车上看守的人便是会武的风致,既然如此,那么可能出事的地方,也就只有蟠香寺了,那又会是谁……
可惜,并没有时间给黛玉考虑清楚是谁下的药,马车被再度停了下来,外面很快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豆蔻和白鹭二人被这剧烈的撞击彻底刺激得睁开了眼睛,只是他们未曾习武,虽然意识有些清醒,但手脚却仍软绵无力,连询问状况的机会都没有得到,便见屋内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也飞下了马车。
大概有二十三四个蒙面的贼人,与赵敏纠缠了起来,黛玉没有犹豫的机会,她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直接执剑加入了进去,缓解赵敏的处境。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处境却仍不轻松,虽然这些人并不算真正的高手,出招亦没有章法,但却胜在力大且人多,并且并不同于一般山匪,意在劫财,他们出招便要致命,连话也很少,显见着是为了要他们的命来的。
赵敏有着前世经验,知道此番必是招人算计,故而也不在顾忌着林家的名声,当世的规矩,出起招来,亦是几乎招招毙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经解决掉了几个人。但到底体力、精力都不如前世,应付这些人还是有些勉强。
而黛玉虽然学了武,但今天才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虽然也在出招,但却是疲于抵抗,即便是在对敌,但却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危险,只是让他们不得不分出些忍受应对,给赵敏减轻些压力。
“玉儿!”赵敏见她如此,下意识要出言提醒,不要妇人之仁,但到底还是哽住了声音没有说出口,只好自己尽力多杀几人,但这一分心,便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左臂被砍了一刀。
“母亲!”
“别分心。”
黛玉见赵敏受伤见血,出招亦有了些杀意,只是到底晚了些,她原本剑术就不及赵敏,又从未与真正地发生过对决,未过多长时间,体力就落了下风,虽然已解决掉了大半的人,却仍有十人在不断地对他们发起冲击。
“你们是附近山上的土匪罢。”
赵敏不得不换一种方式对抗。
“看你们出招的方式我也就知道了,不过,你们今天好像不是为着劫财来的,是谁收买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