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
虞望丘满意点头,他知道方遥的性子,从来话不说满,她说有七成,那实际上怕是有九成。
“你乌师叔回来了,以后无需你代上剑道课,你刚突破,境界还不稳固,眼下离宗门大比还有半年,这段时日你要把修炼放在第一位,不要为旁的事分心,势必要拿下此次大比的魁首。”
“是,弟子明白。”方遥应下。
乌穆此时想到什么,问虞望丘:“师兄,我刚才在凌云峰顶,看到俩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子在放纸鸢,似乎是双生子,他们不知是哪家弟子的孩子?”
宗里不会收年纪这么小的弟子,那俩孩子只可能是弟子们的孩子。
虞望丘看向方遥,凌云峰顶,五岁的小孩子,双生子……
除了她家的那俩娃娃,还能有谁?
“师叔,你说的是阿正和阿圆,是我家的。”方遥适时回道。
乌穆震惊且疑惑:“你的?你亲生的?”
见她肯定点头,乌穆满头雾水,他这才出去云游三年,走的时候,方遥还是孑身一人,怎么一回来,她倒蹦出了两个五岁的孩子?
“此事说来话长……”方遥有点紧张,“他
() 们可是有调皮捣蛋(),冲撞了师叔?
那倒没有(),”乌穆摆摆手,解释,“我是看那男娃娃剑道天赋很不错,这么小的孩子不但会凌霄剑法,竟然连剑气都修出来了,想问问是哪家的孩子,可以送来跟我上剑道课。”
乌穆此人剑道天赋奇高,方遥当年学剑时,也受过他不少点拨。
听说师祖当年是有意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但他性子如闲云野鹤,无拘无束,还动不动就喜欢出门游历,誓死也不愿接替这掌门之位。
就连这剑道课长老一职,也是虞望丘万般恳求他才勉强答应。
这么多年,乌穆只收了一个亲传弟子,便是如今那位负责管理新弟子们的日常起居的师妹解紫云。
据说乌穆当年之所以会收她,也是因为早些年,解家与他有些渊源,欠了人情。
除此之外,难得看到他主动说,想让哪家孩子来上自己的课。
“前几l日,景郁还来问我,说在教那俩娃娃识字和阵法,现在怎么连剑法也学会了?”
虞望丘想着他那俩徒孙还小,就没想操心过他们的学业,寻思过两年再说,熟料这俩孩子进度这么快,连剑招都学上了?
“阿正他是天生剑心,所以学剑招比寻常孩子快许多,”方遥顿了顿道,“我已经嘱咐守拙,尽量慢些教他剑招了。”
乌穆失语:“天生剑心?”
再看整个大殿里,只有回荡着他一人的惊叹声,虞望丘泰然自若地还喝了口茶。
“师兄,你早就知道?”乌穆问。
虞望丘摇头:“我也是今天才知。”
“那你为何如此淡定?”
那可是天生剑心啊。
“因为……习惯了。”
虞望丘若是第一天得知阿正是天生剑心,只怕会激动得蹦起来。
但比起那日在主殿测灵根的震撼来,虞望丘觉得天生剑心这种天赋,出现在他那俩天才徒孙身上,也不奇怪。
他悠悠道:“阿正那孩子跟你一样是极品金灵根,阿圆那孩子是个无色灵根。”
而且还是有十七个气窍的玄阴之体。
“……”
乌穆第一次被俩孩子凡尔赛到了。
虞望丘想了想,放下茶盏道:“这样吧,从明日开始,让阿正阿圆跟弟子们一起去旁听大课,若是跟不上,再慢慢教……”
方遥应下。
她心想这也是件好事,这半年来她要专心巩固修为,好应对半年后的宗门大比,只怕没法像以前那样天天带崽崽们识字学剑了,也不好总麻烦师弟师妹们,让崽崽们提前入学,上上大课也好。
从执事堂出来,方遥腰间的传音木牌震个不停。
她抹上一丝灵力,苏明画轻快的声音飘出来:“师姐,酒已备好,速速来我院里!”
方遥闻言眼里闪过笑意,御起飞剑去了苏明画的住所。
等她到了地方,守拙、苏明画、景郁三人都已经齐聚
() 桌前(),就等她了。桌上摆着两坛酒(),还有几l碟下酒小菜,酒坛刚被敲开封泥,酒香四溢。
他们几l个师兄妹时常会隔三差五聚在一块,喝个酒聊个天,这酒是苏明画自己用院子里种的灵果酿的,清甜醇厚,还不醉人。
大家除了为方遥接风,庆贺其破镜,其次也是奔着苏明画这酒来的。
苏明画端起酒杯敬方遥,笑盈盈道:“恭喜大师姐破镜,我们之中,下一个能突破元婴的,不是二师兄,就是小师弟了。”
方遥碰杯喝了酒,挑眉看她:“怎么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