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过那种地方吃过饭吗?”说实话,那种餐厅做得不过是一种格调,味道还真的比不上外面,“我不记得是听谁吐槽过一嘴了。”
他们圈子里无非就那点人,乔瑰意听的大概是沈茶郁的某位金主罢了。
“感情你是去伸张正义的?”
伸张正义算不上,她无非是花了点时间和金钱,逼得那女孩看清了沈茶郁的真面目罢了。
周郁莱心满意足,刚要挂断电话,突然目光一凝,“那是——”
“程辞安?”
她轻声嘀咕了一句,“他怎么来这种地方?”
“哪种地方?”程辞安送她上班后就离开了,“你和林愈矜在一起?他可能去找林愈矜了,或者他的老同事。”
“不对,”周郁莱摇了摇头,“我在临江酒吧一条街那。”
她今日有酒局,定在了酒吧一条街的某处会所。
也是在酒局上吃了瓜,又有些顶不住,所以才出来讨个清净。
会所的厕所处,正对着双十街,他看着程辞安的身影消失在某处黝黑杂乱的楼梯口。
“他去双十街做什么?”他们这种人,这辈子都不觉得自己会和双十街有什么交集。
乔瑰意虽然也不理解,但想了想那天消失在双十街的背影,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她不想深究。
“不知道,要是有什么事——”
玻璃应声而裂。
同时传来的还有周郁莱的惊呼,“我去——”
“程辞安打人这么狠?!”
飞速急行的出租车上,乔瑰意听着周郁莱的实况转播,“程辞安把人按在窗户上,玻璃都碎了。”
“双十街的人都这么淡定的吗,玻璃都碎了,都没人出来看。”
“我去,那男的不行啊,毫无还手之力。”
“那男的手里好好像拿了块砖头,程辞安危险——”
乔瑰意飞快地下了车。
那次酒吧之后,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双十街,但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回义无反顾地冲进去。
街面上碎裂的玻璃和隐约的血迹还未清理,乔瑰意呼吸一滞,想都没想冲上了楼,耳边是周郁莱聒噪的叫声,“不是!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老娘跆拳道二段!我凭什么不能来——”
乔瑰意话说到一半却没了动静,周郁莱吓一跳,“乔瑰意!乔瑰意!”
程辞安从黑暗中抬起眼,眼里带着还未散去的阴鸷和疯狂。
血从额角滑落,凝在睫毛上,他不耐地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滚!”
乔瑰意呼吸漏了一拍。
心脏在胸膛里疯狂跳动,乔瑰意分不清是因为刚才距离的运动、对程辞安的担心,还是......单纯的心跳。
昏暗的室内终于照出了门口的身影,程辞安手一松,男人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然而谁也没空管他。
斑斑血迹溅在面颊,带着近乎侬稔的糜艳。乔瑰意自觉算的上是艳丽,但看到这样的程辞安,居然感觉到了令人呼吸一滞的荼蘼。
程辞安背过身,说的第一句却是:“以后不会有事了。”
乔瑰意才反应过来,刚刚从她身边逃走的,是那个推她入水的男人。
刚平复的心跳又有了加快的趋势,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近,含笑开口,“就这么放任他跑出去不会有事吗?”
“不会。”因为打过架的缘故,程辞安的声音比往日要低沉,“双十街里会有人拦住他的。”
乔瑰意侧过头去看他的脸,“然后呢?”
“揍到他去自首为止。”
乔瑰意从没想到程辞安的办法居然是如此的简单粗暴,“不会有事吗?”
程辞安抿了抿唇,还是犹犹豫豫地开了口,“达不到轻伤标准的。”
乔瑰意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很熟练啊,程辞安。”
确认乔瑰意没有任何反对或不适,程辞安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双十街有双十街自己的规则。”
“你——”
“小意!你没事吧!我带人来救你了——”周郁莱手持着棒球棒,带着乌泱泱的保镖冲了进来。
乔瑰意想说的话堵在胸口。
她看着被自己紧攥在手上的手机,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摁断了电话,她半是感动半是好笑,“我没事。”
又对着她身后的保镖:“抱歉麻烦大家,都是一场误会。”
穿堂风吹过脸颊,保镖看着大敞的窗户,“误会吗?”
“嗯。我朋友撞窗户上了。”
保镖看看程辞安,看看乔瑰意,怎么都不觉得两人和双十街有什么关系,更不觉得怎么会好端端地撞在窗户上。
但在会所工作的保镖都深知,有些事不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