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向上望去,只见身着白色僧衣,身披白色袈裟的僧人从上空中缓缓降下,袈裟上印着金色莲花印,只见他双手合十,虎口间还挂着一串佛珠,闭合着双眼。
一个年轻和尚落到了夜十七的面前。和尚落地后,睁开眼,那双眼仿若透着金光,能看穿人心一般,紧紧地盯着夜十七,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时,施主何须再添杀孽。”
和尚的声音如清朗耀日般敞亮,又若沉渊深谷般深邃,仿佛有净化人心的能力。
夜十七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和尚,小和尚的眉心有一颗朱砂痣,可是头上却没有戒疤。
假和尚?
夜十七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万华寺的和尚?”
金莲袈裟是万华寺弟子独有,万华寺是如今中原武林之中四大门派之一,江湖上已知的是万华寺的方丈释觉已是虚怀若谷境二阶的高手,而眼前的这个小和尚,全身内力充盈,犹如蛟龙游水一般,怕是也已突破虚怀若谷境。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阿弥陀佛,小僧正是万华寺方丈释觉座下俗家弟子明浊。”明浊一手立于胸前,一手拨着佛珠。
夜十七看着眼前小和尚一副正经做派,心里的嫉恨在这一刻涌动起来,他干干净净一身白,而她却要浑浑噩噩度余生,凭什么?
此刻夜十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眼前的小和尚拉入泥泞之中,与她一起堕入阿鼻地狱。
于是,她故技重施,整个人就像没有了骨头似的,靠在了小和尚身上。小和尚很高,约有九尺,她也不矮,可是靠上去也只是刚刚到小和尚的胸口。
夜十七似乎对明浊的胸膛很满意,还伸手去轻轻捏了捏,调戏道:“俗家弟子没有戒疤,是不是就不用守戒?”
面对夜十七的抚摸戏弄,明浊面不改色,只是闭眼静心,淡然开口:“戒律在心,不在于形。”
夜十七看到他对自己的触碰毫无反应,莫名的有些生气,她也不知道为何,就像心里有一头野兽想要冲出来,将眼前的人撕碎。
“是吗?”夜十七刚刚还柔弱无骨地靠着明浊,下一秒,一掌袭了过去。
“大师小心!”洛义大声提醒着,可还是晚了,那一掌还是打在了明浊的身上,这一掌夜十七用了七成力,明浊被她的内力打退了好几步,他的身形姿势没有任何变化,可是不过数秒,明浊的嘴角流下了血液。
那一掌若是普通人,怕是五脏六腑早已震碎,可是这个小和尚竟只是轻微受了点小伤,就在夜十七想的出神时,身体里一股热流上涌,她轻轻皱起了眉头,将嘴角溢出的血擦去。
怎么可能?
夜十七问道:“这是什么功夫?”若是她刚刚用了十成内力,是不是自己就会和小和尚共赴黄泉?
明浊再一次睁眼,这一次睁眼,他眉心间的朱砂痣仿佛红得更妖冶了。
“同生劫,以彼之力,伤彼之身,”明浊稍作解释了一番,又接着说了句:“你受伤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生劫!有生之年我有幸一见此法,已是死而无憾了!”受伤的侠客忍不住感叹道。
“同生劫?”洛义曾听师父说过,但也只是听说,下山不久的他对这些江湖中的秘法不了解。
夜十七顿悟,开口说道:“同生劫,万华寺顶级的秘法,除了万华寺第一代神僧空若大师,至今百年来还无一人修得过此秘法。”她边说边将黑影剑召出,盯着明浊仔细端详了一番问道:“可这秘法不是所有人都能习得,它不仅需要高超的武学领悟力,还需要有佛心,佛性,你一个俗家弟子,怎么可能?”
夜十七所问,也正是众人心里同样的疑惑,甚至众人之中有许多小辈,连同生劫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明浊闻言浅笑道:“身心方寸,心在己而不再佛,性于本心,不离本心方寸之地,皆为菩提。”
夜十七听完后,不置可否,在她眼里一切皆是虚妄,明浊的话更是无稽之谈。而其余的人仿佛是听了一场佛法一般,脸上都是迷茫,直白了说,就是他们没听懂。
“小和尚,现在我对你的同生劫不感兴趣,但是对你倒是颇有兴趣,”夜十七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她倒要看看,如此琼枝玉叶般无暇的人,如何在自己的衣裙之下俯首称臣。
她将黑影剑指向了明浊,轻轻地在他的胸前比划着,剑尖在他金莲袈裟上环扣处打着圈,不多时,玉扣被解开,金莲袈裟从明浊的左肩上滑落,就在将要掉落时,明浊左臂一振,飞身旋转了一圈,如意钩又完好的将金莲袈裟扣好。
“阿弥陀佛。”明浊不怒不威,脸上一直都是一个表情,夜十七看不出他丝毫破绽。
“小和尚,我相信凭你的资质,如果没有遇见我,你一定会成神成佛,可是,很不幸,你遇见了我......”夜十七带着媚惑之态,飞身再次靠近了明浊,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