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都没问题,因为她那时候神智对此都比较清楚,大脑只是有点晕,发热。
但是之后出了巷子,她越来越晕,身体暖洋洋的,并且事物在眼前都有点晃荡了,天旋地转了。
接着,一切都失控了。
就因为他的一个笑,一个笑!
她跟被蛊惑了一样,竟然主动抱他,又是耍赖的,又是黏腻的,又是撒娇的就为了——叫他再笑一个。
她为此好像什么都干了一遍。
啊啊啊!脸全都丢到太平洋了。
又好一会,季知念终于忍不住捧住脸,脸已经烫极了,跟熟透的螃蟹一样。
怎么会这样?
后来……
在被他送到小区门口,要分开时,她还……死死拉着他的手,磨磨蹭蹭的,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只因为她十分不舍得他。
……
季知念真的斯巴达了,她羞得扑进被子里,不停地翻滚,少见的好动,以此发泄内心激烈的情绪。
她怎么喝醉酒后跟清醒时完全不一样,她要怎么再见他啊!
季知念有生第一次不想去上学,她多么想自己生病,然后能请个病假。
逃避今天,还有不到两小时的再次见面。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的缘故,她昨天睡得很沉。她今天精神非常好,前所未见的好,简直不能再好了,身体轻松极了。
借口pass。怎么办啊?她忍不住长嚎一声。
视线发直看着天花板。她想,一定不能逃避的话,就请让那个见面再慢一点。
晚死总比早死好。
接下来,季知念慢慢下床,慢慢洗脸刷牙,然后慢慢吃饭。
见此饭桌上林月还以为女儿生病了,吃得少,一点又一点地吃,很没胃口的样子。又看她吃饭心不在焉,蔫蔫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连忙问她身体怎么了?
季知念这才回神,摆手说没事,不再耽搁。因为刚刚她满脑子都是他。
学校的预备铃响了。
伴着铃声,这位磨磨蹭蹭的、姗姗来迟的人——季知念终于出现。
她跟往常一样照常坐下来,但其实在看到江砚的身影时,心跳就越来越快,根本不受控,胡乱跳着,怎么都压不住。
尽管如此,面上努力保持镇静,竭力压抑羞涩。
刚刚她一路上没少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断打气。
一坐在位置上,余光就看到旁边的人直接转头,视线焦灼在她身上。
就这样过了一会。
她假装作没看到,眼睛只看着书本,看起来在正常读书,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急得上火,火烧屁股了,疯狂祈求老师快来。
估计是看出她的不自然,江砚什么也没说,把头又转回去。
恰巧这时候英语老师也进来了。
季知念一直紧绷的精神才稍稍松懈下来。
下一秒,浑身一僵。
半晌,她这才机械地转头看江砚。这次不再是他看,她躲了。
只见江砚面无异色,泰然自若,视线看向黑板,在认真听课。
但是无人看见,季知念放在桌下的手被他迅速拾起,在他的掌心里被他轻轻把玩。
真的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大胆!
竟然当着老师和同学的面,就这么和她掌心温度相贴,这种尺度已经超过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季知念急忙稍稍挣扎,示意他赶快松手,手却怎么也逃脱不了。
但是如果动作太大,又怕引起老师的注意。
于是她只得凑近他,压低脑袋,恼道:“松开呀!”
“你不愿意吗?”江砚觑了她一眼,并不受她的影响,继续玩着她的手,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不行吗?”
他的语气就好像她此时的反应不对,她应该高兴才对。
江砚是故意的。
季知念被他调侃得脸瞬间发烫,一时又气又急。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季知念。”他突地转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是?”
此时,他脸上终于流露出不爽了。
季知念懂了,这个人就是不高兴她刚才躲着他,所以在老师没来之前,他一言不发,也没动静。
他等着老师一来,就亲昵地玩她的手。季知念被他这么一闹,紧张感神奇地消失了一大半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先哄好这位祖宗。
“江砚,你真幼稚。”季知念道:“你是我男朋友,况且我又没否认,现在老师来了,你先松手。好不好?”
告知他并没有忘记的事。季知念心想这回总会收手了吧。结果万万没想到,江砚手掌一转,交错,两人十指交叠。
但只一秒,很短。
他就立马松开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