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装一个吗?”
素灵一脸茫然,“奴婢也不知。”
“你帮我跑一趟,请御医来复诊。”
素灵点点头,这个她会,忙不迭得跑去请御医了。
御医是一个老先生,蓄着白胡子,驮着药箱来到太子府。
“劳烦徐御医了。”
谢清婉半卧在床榻上,床帘隔断了御医的视线。
“太子妃可有哪里不适?”徐御医记得这位太子妃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食欲不振,食补即可。
“胸口闷,总觉得有块大石头压着,喘不上气。”
虽然御医不一定看得见,但谢清婉还是捂着胸口。
“近来可发生什么事,让太子妃困扰?”
徐御医了然,不是身体的问题,那就是心里有事了。
“确实有一件烦心事。”
谢清婉将太子不回府,然后皇家又需要开枝散叶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末了,她还叹了口气,道:“都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徐御医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们在宫里当差的,除了要有精湛的医术,还必须具备替主子排忧解难的手段,开解贵人们的心结。
况且太子妃的烦恼也是陛下的烦恼。
“太子妃放宽心,相信殿下不日便会归家。”
谢清婉嘴角微扬,浅浅一笑。
“那便诚您贵言了,素秋帮我送送徐御医。”
她朝素秋使了一个眼色,素秋了然。
徐御医带着太子妃赏赐的金银回宫。
常言道,收人钱财□□,他本想明日再去面圣,但想想还是趁热打铁,把事情早早办了,他也好交差。
皇帝近日见太子很烦,太子总是有事没事往宫里跑。
明明没有什么要紧事,却非要整出一些事。
他年纪大了,子嗣又凋零,太子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为皇家开枝散叶,而不是整天在他面前晃荡。
但他又不好多说什么,孩子有干劲,他也不想打击。
皇帝叹了口气,又听内侍禀告:“徐御医求见。”
徐御医?
皇帝想起来,这不就是之前太子请去给太子妃调理身体那位徐御医吗。
“叫他进来。”
内侍领命:“是。”
“老臣拜见陛下。”
“可是有什么要事?”
徐御医不急不慢道:“老臣确有一事要奏。”
“说。”
“老臣刚从太子府回来。”
皇帝有些不耐,“朕命你一次性把话说完。”
“是。”
徐御医将事情娓娓道来,还将太子妃的病情稍微说得重了一些。
“事情便是如此,太子妃身体底子是好的,但也经不起这般...胸闷郁结,可不是小事。”
“逆子。”
皇帝简直不可置信,没想到太子大婚后竟都没回过太子府。
太子不近女色这件事,他早就从宫人口中得知,听闻之前有个美貌的小宫女想引诱太子。
太子正眼都没瞧她,只留下一句庸脂俗粉,还将她打了一顿板子。
那时候他不以为意,只觉得太子还小,不懂得男欢女爱,等娶了妻便好了。可现在太子娶了妻,却放着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一人独守空闺。
这是有什么大病?
“把太子给朕叫过来!”
皇帝越想越气,非得好好训斥太子一番。
赢玺正在与沈相商讨国策,远远地便听见二皇子赢朔在跟几个大臣聊天。
聊得都是一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这其中就有太子妃的生父,谢延玉。
谢延玉看见太子,远远朝他行了一礼。
赢玺出于礼貌,也回了礼。
赢朔见大家突然不说话了,他仰头四处张望,便与太子的视线对到了一起。
他缩了缩脖子,与众人低言几句,众人纷纷散去。
谢延玉也跟着大部队一起散场,他与太子向来没什么交集,就算如今成了亲家,也生疏得很。
赢朔走到赢玺与沈相面前。
“皇兄,你与沈相在商讨什么呢?有没有皇弟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赢玺冷哼一声。
“正事交给你,我可不放心。”
赢朔幽幽道:“皇兄这话太伤人。”
“太子殿下与朔王难得一聚,老臣便不打扰二位叙旧了,老臣告退。”
沈相看到赢朔就头疼。这位出了名的浪荡子,不止一次骚扰他和他的女儿,求娶他的婉汐。
“沈相,帮我跟婉汐问好,我上次寻了一件稀奇的宝贝,下次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