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里拿出矿泉水,直接灌下一瓶。
心绪渐渐平静,施黎澜却没什么再睡觉的念头。她走进书房,指尖落在那个人留给她的小提琴上,温柔疑问:“是你想我,要回来看看我吗?”
她将头抵在琴身上,声音柔软,说:“我不怕做噩梦,我想你们多来看看我。”
她苦涩笑笑,轻轻摸了摸琴弦,带着无尽的怅惘与思念。
她转身坐在电脑旁。
开机,进入页面。
施黎澜表情变得严肃,她看着屏幕上高高低低变化的各色曲线,眼神犀利。
她手指落在桌子上轻轻滑动,头脑高速计算,接连几个涨跌都在她意料之中。
她越发沉浸,高强度的头脑思考反倒让她更加放松。
直到页面再度更新换页,施黎澜看着涨幅极好的线条,皱紧了眉头,她搭在鼠标上的手指点动更快,不需要纸笔,繁杂的计算在她头脑中分列极清,供她迅速对比决断。
若是此时有旁人看到施黎澜竟然只用口算,恐怕会惊得高呼上帝。
她停下手指,向后倚靠在专门定制的座椅上,精致的眉毛聚起,眼里却充满了挑战的野性。
她拿过手机搜索最近新闻,在各国新闻社的经济领域翻找,直到停在一个页面上点进去。
整面的金融专业词汇对她来说极为简单,她略读了读,果断扔下手机,点进电脑页面直接抛售。
抛售完成时,她狭长艳丽的眼睛闪过些许得意,整个人灵动极了,像是占到便宜的小狐狸。
她点进常进的交流网站,随手打了几行字。
然后向后一蹬腿,椅子顺势后滑。
她站起身拉开窗帘,看着天边浓郁的黑马上就要消逝,阳光趁着那细微的光亮挤出身体。
很快,就要天亮了。
施黎澜感受着自己的喜悦渐渐减轻,平静地拉上窗帘,将那抹亮色暂时隔绝在外。她关上灯,屋内重归于黑暗,回卧室睡觉去了。
————
徐沅恒拿着一沓复印纸,快步走向陈筠礼办公室,神情看着严肃,却还有时间给刚开完会要走的女高管抛媚眼,不过人家根本不理他。
他没个正型地走进陈筠礼办公室,像个没骨头的老妖怪一样瘫在陈筠礼会客的沙发上,引得陈筠礼频频投来嫌弃目光。
徐沅恒在那里鬼哭狼叫,陈筠礼连番换着合同,根本不受他影响。
“不是,陈老三,我是不是你哥们啊,我这么难过,你不安慰安慰我吗?”
陈筠礼头都没抬,刚开完会声音略有些哑,说:“如果需要安慰,请去十六楼找心理咨询师。”
“靠!你可真行。”徐沅恒翻了个白眼,站起来将手里的复印纸狠狠摁在他桌子上,“还是哥们儿我好吧,知道你关心啥,我都帮你留意着。”
陈筠礼不解地看着老友发疯,倒是给面子地拿起了那几张复印纸,越看表情越严肃。
徐沅恒拉过了个椅子,坐在陈筠礼办公桌对面,说:“昨个儿凌晨,''Lan''突然在网站发消息,让大家尽快抛这个股票,不过那个时候这个股票劲头儿正足,都指着它赚钱呢,谁舍得啊!”
“结果今儿个中午,他大爷的突然就跌停了,谁都没反应过来!”徐沅恒给自己倒了杯茶,怒火冲冲地灌了下去。
陈筠礼斜他一眼,说:“你不会喝别喝,这是好茶。”
“哼,你手上哪个茶不是好茶,不喝供着啊。”徐沅恒话口贼密,接着又道:“你说这个lan到底是个什么人,这也出名这么多年了,愣是一点现实中的消息都没被整出来,别不是哪个公司整的团队吧。”
陈筠礼点了根烟,说:“不太可能,他说话的语气和行为一直都一致,应该是个有些劲头的年轻人。”
“啊?他都出名快十年了,还年轻人呐,小心你梦寐以求的神仙下属是个抠脚大汉。”徐沅恒愤愤地说。
徐沅恒这么尖锐,倒是让陈筠礼多打量了他几眼。烟雾从指尖升起,陈筠礼挑挑眉,说:“怎么,你买了,还赔了不少?”
“草,”徐沅恒一边点烟一边吐槽:“那不然呢,你说这谁能想到啊。”
陈筠礼简直乐不可支,气得徐沅恒更加恼火,说:“你别搁那儿笑,你以为你去你不赔啊?”
陈筠礼耸耸肩,摇头说:“我从来不搞风险这么强的,我是个脚踏实地的投资者。”
徐沅恒简直被陈筠礼的不要脸震惊死:“你放屁吧你,再往前推十年,谁都没你拼风险拼得狠,现在好意思往自个脸上贴金了。”
陈筠礼挑挑眉,不置可否,看着复印纸上网络''Lan''的好心提醒,眼神逐渐幽深。
他手指轻点桌子,声音冷然而透着隐隐的兴奋,说:“不拘什么代价,得把这个人弄到咱们公司来。”
正要去上课的施黎澜背着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