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展翅划破天迹此刻静悄悄的落在窗杦上,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解下信鸽腿上的密信端详片刻皱眉弓腰道:
“梧帝被擒现以押解在归往安国国都的路上,安帝向梧国讨要十万两黄金作为赎回梧帝的本金,还必须要梧国亲王之尊亲自护送。”
他身前的女子一袭白衣窄袖的打扮漫不经心的品着手中的茶听闻此言才有了些兴致,放下茶杯接过密信扫了一眼。
“贪心不足蛇吞象,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拿捏不准女子的意思迟迟不敢搭话,手心里都沁出些许冷汗,这位大人上任不足三月不良人上下无敢不服,可见她的雷霆手段。
听闻起初有几位因她是女子之身对她推行的政策多有懈怠,被她硬生生拖到暗牢里一刻钟剁一节手指,每次折磨完后还让人用最好的药吊着他们的性命慢慢折磨。
不良人推举弱肉强食想要有权利就得有实力,这位不知杀了多少人才爬到如今的地位,说她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也不为过。
“星主说的是,梧安两国内乱正是我们的好时机。”
那女子撇过头将密信燃烧殆尽眸子中的光芒随着纸张的湮灭而消失。
“我们刚吃过败仗,圣上性子太过于优柔寡断未必愿意再开战事,不良人大换血总有些许藏在其中的小人面服心不服,现如今的处境可谓是步步艰难。”
她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像是想起什么来着歪头问道:
“你叫什么来着?”
“属下郑荣。”
见她点点头郑荣才松了一口气壮着胆子问出口:
“那我们现在就什么都不做吗?”
“谁说的?”
她一口将茶水饮尽把杯子倒扣在桌面上。
“不兴战事不动兵卒,但谁说不能分一杯羹了?帮我递张拜贴给相国大人就说我有要紧事要亲自讲给他听。”
郑荣拱手应下退出房中,窗外的落叶飘进来落在茶案上,她拾起落叶喃喃道:
“快要入秋了,等到入冬也不知又要冻死多少苦命人……”
丞相府内。
“不良人天满星姜怀瑜见过相国。”
“行了少行这些虚礼,近些日子本相为着兵败安国之事忙的脚不沾地,你到底有何事一定要此时说。”
姜怀瑜将战报递给相国。
“属下正是为大人解忧而来。”
接过战报一观相国眉头紧皱。
“梧国与安国有冲突和我们有何干系?你又能如何为本相解忧?”
“安国虽占地不够繁华但兵强力壮,不仅在半年前大败我储国掠夺我国两座城池,现如今更是活捉梧帝,只要他们不肯放梧帝归国执掌政事又把丹阳王扣押作为人质,那梧国国破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若是任由它野蛮生长待它吞并了梧国,只怕接下来就是咱们储国了。”
思考半刻相国大手一挥身旁的侍卫和服侍的婢女尽数退下。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应当联合梧国共同抗安?”
“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来的深刻,若是待梧国自己迎回了梧帝咱们再去合作意义就变了,现在正是他们最需要人拉他们一把的时候,若是此刻出手相助……”
“这份恩情怕是他们要记上几代了。”
相国很自然的接上了姜怀瑜的话醍醐灌顶清醒过来急忙问道:
“你有何主意?”
姜怀瑜凑近相国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我们不能明着帮他们若是让安国知道了此事,以梧帝性命做要挟让他们反刺我们一刀就坏事了,咱们只能悄悄来……”
夜黑风高,以夏入秋的冷风格外凛冽萧妍背对着门口一声叹息眉目紧皱。
“娘娘有贵客求见。”
萧妍放下手中的奏折回身。
“见过萧皇后。”
一行三人为首的人身材修长却不高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萧妍上下扫视他一眼点头示意。
“你们的来意本宫明白了,只是贵国说的好听是盟友,盟友之间需要如此遮遮掩掩?那本宫又如何放心与你们合作?”
那女子轻笑一声摘下斗笠露出娇颜,萧妍小愣一下:
“储国这是何意?派遣一个年岁不过双十的小姑娘来主事?何谈诚意二字!?”
姜怀瑜并未理会萧妍言语中的嫌弃反而向她拱手自我介绍起来:
“不良人天满星见过萧后。”
本就孕中烦躁加之最近圣上被擒朝堂上下糟心事多的如牛毛一般,萧妍直接背过身不再理会他们:
“劳烦转告储国国主,合作若是没有诚意和筹码就不要浪费彼此时间了,恕本宫无时奉陪!”
“娘娘何必一锤定音?女子又何妨?安国朱衣卫亦是女子还不是让贵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