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神鞭抽在岁安的剑鞘上,震得她虎口发麻。
巨大的冲击力压的谢舒寒一只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用岁安撑地才能维持身形。
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发麻的不只是虎口,她整个胸腔都被这一记散神鞭震的极其难受。但这些还仅仅只是皮肉上的痛感,最难受的是神识上的折磨。
受了这一鞭散神鞭,她感觉整个人的思维都缓滞了不少,连神识都被抽的有点不稳,仿佛有人拿着玻璃渣子在她的脑袋里磨,磨的她头痛欲裂。
谢舒寒半跪在地上,手捏紧了岁安,她还保留着理智,她冷静的想着,不能拔剑。
万一拔剑触怒了眼前的老者,就彻底没有可能再得到想要的释迦的线索了。
不能拔剑。
她还需要找到释迦的消息,找到释迦带回去给大师兄疗伤。
啪。
又是一道抽鞭子的破空声响起,谢舒寒咬了咬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准备再死扛下这第二鞭。
攻击却迟迟没有落下。
谢舒寒掀起眼皮,看向老者。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老者的神情,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老者似乎是收回了散神鞭,他握着散神鞭的柄手,迟迟没有挥出第二道攻击。
“你是谁?”
响起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带着磁性,却并不苍老。
老者挥手,殿中的烛火全被点燃,一瞬间主殿变得亮堂起来,明亮的烛光照亮了谢舒寒的脸,而他逆着烛光,表情仍然不甚清晰。
谢舒寒不卑不亢:“晚辈望月坛第十二护法,前来求取释迦。”
顺着烛光,老者将谢舒寒的模样看得分明,等谢舒寒话音落地,他仍然没有再出声。
气氛有些僵硬,谢舒寒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正当她觉得老者不会给出回应时,老者转过身去,拿起桌上的一根烛火朝内室走去。
“跟上。”
简短一句话。
谢舒寒赶紧跟上老者,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不敢跟的太近,怕惹得这位前辈不喜,又不敢离太远,怕根不上他的步子。
穿过几道深色的帘子,推开一扇刻着精美花纹的木门,她跟着老者进入到一个庭院里。
这个庭院的布置就像很多普通的庭院一样,只是许多花草树木都看着有些萎蔫之色,但和刚刚一路走来看见的那些已经完全萎败的植株来说,这点生机也已经让她足够惊讶了。
老者没有转过身来,仍然背对着谢舒寒,他站在她的前方:“怎么进来的?”
谢舒寒:“用了传送符。”
老者意味不明笑了笑:“你们倒是舍得血本。”
不知道是在说他们竟然下血本找来了传送符,还是在内涵他们为了进伽蓝主殿费尽心思。
谢舒寒在心里忍不住想,确实,君归暮这次可是下了血本。
但她嘴上还是很恭敬:“晚辈急需释迦,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
老者随手拔掉一片已经萎蔫的花瓣,目光都没分给她半分。
“哦?你为什么急需释迦?”
谢舒寒神色认真:“我师兄重伤,急需伽蓝疗伤。”
老者这才把目光放到谢舒寒身上,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出来意。
“你上头那十几个师兄姐,是哪个被伤的都要用释迦来疗伤了,那可知道释迦是伽蓝圣物,我也好奇,你那么多师兄姐在,为什么偏偏让你一个最小的幺儿出来寻药。”
“知道。”听出老者话里并无恶意,谢舒寒放松了些:“是我大师兄受了重伤。”
“原来是谢欢,”老者停顿两秒:“他练了这么多年的望月秘术,现在应该也有个六七重水平了吧,是遇上了谁能把他重伤成这样。”
谢舒寒神色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大师兄正是被望月秘术反噬的。”
老道的神色有些惊讶,又顺手拔下两片花瓣,换了个问题。
“刚刚在殿内见到我,你好像并不惊讶。”
谢舒寒答道:“来之前师兄曾交代过我,伽蓝古寺中如今还有人在。”
“让我猜猜这又是望月坛中的哪个?”
未等谢舒寒出声,老者先念出了叶惊棠的名字:“是叶惊棠吧。”
“是。”谢舒寒微惊,这名老者竟然能猜到告知她伽蓝古寺中还有人在的人是叶惊棠。
老者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内心的惊讶,他斜眼看着她有些紧绷的样子:“放松些。”
谢舒寒刚想说自己不紧张,就听到老者继续说道:
“遗憾的是你来晚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释迦了。”
谢舒寒眸色一暗,有些失落,来之前也曾想过这个结果————释迦已经不在伽蓝古寺中了。
只是难免有些低落
只一瞬,她